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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织缠斗在一起,便如同血与肉交织在一起般。
刘炅所在的方位相对来说,还算好的,毕竟之前的弓弩射击时,重点就是针对这个方位,此时比阳军的骑兵数量,步兵方阵数量比另外一边少了许多。
“推进!”刘炅一边奋力杀敌,一边大喝道。
“啊啊啊!”
刘炅的命令,被一个接一个的传播到远方,传播到盾墙的尽头,他们这个方向,要向前推进!
在骑兵的冲击下,原本坚守就已经困难,但是刘炅还有向前推进。
前排举盾的藤甲兵开始动了,他们推着盾牌,从人、马的尸体上踩着过去。
有些被被杀的比阳军,倒在血泊中抽搐着,挣扎着,哭泣着,哀求着,他们没有必死的信念,他们想要活着。
当黄巾教徒开始向前推进时,若看到有活着的比阳士兵,他们会毫不犹豫结果对方性命,毕竟盾阵向前推进,活着的比阳士兵会变成炸弹,若有人混在伤员中从背后发起进攻,从内部扰乱阵型,将会更麻烦。
盾阵向前,硬生生的推进了三步距离。
这三步可不是抬着盾走向前那样搞简单,相当于将比阳军推后了三步。
刘炅的藤甲已经湿透了,不是汗,而是血,敌人的血,己方的血,只是顾不得那么多,这一战必须要胜。
他很清楚的知道当前局势,一旦舞阴县破,玉阳里的弟兄将无一幸免,自己也将无处可逃。
盾阵架好,长矛手立即跟上。
只是,这些藤甲盾手,多半都没有经受过正规的战斗,选他们出来举盾,完全是因为力气大。
就在刘炅身边,一名藤甲盾手在向前时,踩在尸体的腹部,脚陷了进去,没有站稳,连人带盾滚落在地,盾墙出现了缺口,那人立即要爬起来,只是为时已晚。
一比阳军伍长,眼疾手快,一眼便发现了机会,不等黄巾力士的盾墙合围,率众突入了进来,挥舞着短刀逢人就砍杀,他们的目标对准持盾兵和长矛手。
盾墙的存在,令比阳军大受限制,而长矛手他们持着长矛,在这种场合完全发挥不出来,只能成为仍然宰割的羔羊。
“刀剑手跟上!”
布阵之时,就必须考虑到这种情况,盾阵之后,有长矛手,有刀剑手,此时便是刀剑手发挥作用的时候。
敌人突破了盾墙,很快便被周围亮闪闪的刀剑包围。
刘炅距离很近,自然有冲进来的比阳军伍长盯上,那伍长虎背熊腰,脸上的刀痕很深,恶狠狠的举着刀冲到刘炅跟前。
刘炅举着长枪,即便另外一只手拿着刀,想必也行动不便,柿子专挑软的捏,战场上那伍长的作为并无什么过错。
一刀刺来,刘炅闪腰略过,长枪高举抵挡攻势。
比阳军冷眸回扫,连招劈杀,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招招都往要害而来,必是军中老兵,是个狠人。
那伍长在战场上纵横多年,从未犯错,只可惜他遇到了刘炅,这便是他唯一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