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笑意，顾咏飞又一次骄傲地抬起了头，故意道：“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啊！只是不喜欢你们男人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谁这样了？”

    “李世民啊，明明有了长孙皇后，还非要宠幸什么杨妃，简直是烂人一个。”

    “刚才是谁说不许骂人家一代贤皇的？”

    “哼！骂的就是他。”

    她故意借题发挥，将太宗李世民骂了个里里外外不是人，葛橙枫看着她偶尔流露出来的幼稚眼神，声音一柔，竟似长辈一般慈爱温和：“咏飞，你这仇视贤皇的心理，能演好李世民的贤内助么？”

    “为什么不可以？就算是演得再差，也绝不可能比杨妃还差。”

    “嗯！好好演！”

    敷衍地回答着，葛橙枫思绪飘飞，一恍神，竟似已不在当下。

    一连三番地担到杨妃这号人物，葛橙枫就是再不愿多想，也不得不多想了，收回目光，他继续认真地开着车，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已是不自觉地越握越紧。

    “枫，你说实话，你觉得李世民对那个前朝公主是真爱么？”

    “这个，恐怕只有他本人才能回答你了。”

    不喜欢做无谓的猜测，更不喜欢她故意拿这个死了千百年的男人来试他，葛橙枫表情淡淡，就连口气，也渐渐淡了下去。

    “那么你呢？如果你是李世民，你会爱长孙皇后还是杨妃？”

    “真的要我回答？”

    “要。”

    回眸，他一脸轻佻：“如果我是李世民，那就都爱吧！”

    他故意说得自己很随便的样子，可顾咏飞却听得心情很不爽，她要的结果，要么爱，要么不爱，没有模棱两可这一种，什么叫都爱？潜台词不过是，他不肯承认更爱哪一个而已。

    假如她是长孙皇后的话，那么陆小岛就像是杨妃，那么，在真实的葛橙枫的世界里，他的答案又会是什么呢？

    不知是碰到了谁的底限，气氛瞬间凝结。两人都沉默着，就连周遭的空气都似要结冰，不愿再继续纠结刚才的问题，葛橙枫突然主动扭头，问道：“对了，你今天回哪里？”

    “你来接我，却要问我回哪里吗？”

    顾咏飞的家只有一处，可葛橙枫的家却有两处，他来接她，她本以为理所当然应该是去葛橙枫的家，可他却反过来要问她自己。葛橙枫如此的反复，实在让顾咏飞觉得无语，说起话来，也就显得更加生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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