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洛北琅。
“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谨初啊!你看看我啊!”莫谨初在心中大声喊着。
“我来了你怎么还在睡着。小时候不是我以来你就能有所察觉吗?”
“阿北你醒一醒,起来跟我聊聊天,我还等你呢!”莫谨初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我说过长大了我要嫁给你的!”莫谨初终于张了口,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握住了洛北琅的手,她抛下以往冷酷的形象,小声的哀求道。
莫谨初固执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洛北琅说话,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莫谨初双眼闭下的那一刻…就出了两股泪水,而泪水却正巧滴在了她紧紧握着的洛北琅的手上。
莫谨初倔强的擦干了眼泪,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静静地陪着他,病房里的气氛凝重,莫谨初等待着他的醒来。
她听说洛北琅早就已经醒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来了他却动都没有动一下。
难道到现在他还没有破解出自己留下来的那串密码吗?
莫谨初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若是让洛北琅的手下发现自己会打草惊蛇,所以她起身弯腰在洛北琅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
打开病房的门之前又依恋不舍的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洛北琅,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还站着一个人…
一一白萌萌。
莫谨初并没有发现白茶的到来,而是直径离开。
而白茶…已经看的清清楚楚她刚刚做的一起。
她,就是莫谨初?
离开病房之后的莫谨初也没有了方向,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在街上乱逛。
她想起了以前的种种事情……在路边找到了一把长椅坐下痛哭了起来。
街上的人形形色色,路过的人看着痛哭的莫谨初,有些好奇,是什么,让一个女人哭成这样?
这时…一个人挡住了莫谨初面前的光,莫谨初抬起头,看着这素不相识的面孔。
站在莫谨初面前的人笑了笑,朝着她说道:“小姐,不要哭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但是……如果想要什么,不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吗?在这儿坐着有什么用呢?”
莫谨初貌似被眼前这位男子的话所鼓励,不再哭了。而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景色。
“天色已晚,早些回家吧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那位素不相识的男子对莫谨初说,并递给她一张卫生纸,“擦擦眼泪吧。”“谢谢……”
莫谨初跟那位男子告别之后,就往家的方向奔去。
莫谨初知道:想要的…一定要自己动手抢过来!没人白白的送给你你想要的。
莫谨初躺在自家床上,思前想后,想着明天再去一趟。再看看洛北琅。
“洛北琅,等着我,我一定会亲手把你抢过来。”莫谨初自己嘟囔着,渐渐的,睡着了。
一夜即漫长,也好像是在眨眼间的事。
也许今天发生的事,她以后都会记着,只有让她亲自体验过,才会知道这些艰辛。
太阳的升起,伴随着黎明的到来。
这天……莫谨初早早的起了床,认认真真的打扮了一番。
她想用自己最好的一面,给正在医院的洛北琅一个最好的印象。
她带着家里做好的补品,去到医院看望洛北琅。
她站在门口,听着门内嘻嘻哈哈的欢笑声,自己格外的羡慕。
仔细看过去,里面不是别人,正是她讨厌的那个女人——白茶。
莫谨初的心颤了颤,一瞬间感觉到一种名叫“嫉妒”的东西覆盖了她的全身,“嘭!”莫谨初拿着的保温桶掉到了地上,这一响声,被屋里正在谈笑的两人吓了一跳,莫谨初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立刻狼狈的跑出了医院。
屋内的洛北琅让白茶去看看外边是谁,却只看到了散落一地的保温桶和补品,人却早已没了踪迹。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却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她的心里很乱,她明明前一天给过自己很多的鼓励,而看到屋里的洛北琅和白茶谈笑风生,自己好不容易搭起来的勇气,一下子,崩塌了。
她……像一只没了头的苍蝇,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做什么。
病房内;
“外面是谁啊?”洛北琅朝白茶问道。
“外边没人,只有一个保温桶。”白茶在病房外朝洛北琅答到。
“你把那保温桶拿过来。”洛北琅说。
白茶边点着头,边收拾着保温桶。
白茶拿给了洛北琅,洛北琅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莫谨初的保温桶。
他的谨初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
洛北琅看着保温桶瞬间激动起来,眼睛睁得像是枣儿一样大。
杵在一旁的白萌萌看着洛北琅眼中闪着的光芒,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儿。
莫谨初在洛北琅的心理到底占据着怎样的位置?
上次她碰到莫谨初的时候看着莫谨初的一举一动,知道莫谨初的心里对洛北琅绝不只是哥哥这么简单。
出了医院,莫谨初才停下自己的慌忙的脚步。
刚才病房内本就是肃静的白色,此刻洛北琅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更让莫谨初疼痛难抑。
事情本该不是这个样子,她的哥哥本该好好的,手握权力,万人敬仰,而不是想现在这样生气淡淡,躺在病床上。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那天在现场她看到了真多的血。
而据骆泽熙口中得知当初遇到危险的时候,洛北琅是竭尽全力奋不顾身的也要保护白萌萌的安全。
都是白萌萌那个女人,若不是她在刚才自己早就进去和洛北琅相认了。
如果是她指指缠在哥哥的身边,骆泽熙怎么会改变计划,提前出手?
想到这儿,莫谨初的眼中弥漫这暗沉之色:“白萌萌,哥哥一定会是我的!”
她真的很久没有,想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哥哥了,这几年来,都是通过看着那些照片,或者只能远远地、偷偷地望上几眼。
刚才虽然隔着房门,但莫谨初近乎贪婪的看着洛北琅。
长眉入鬓,眉骨较高,更显得眉眼深邃,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得到那逼人的气场。
那是她这辈子唯一动心的男人,小时候别人一直说他们是兄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可是她莫谨初早就在母亲口中得知,洛北琅不是她的亲生哥哥,他的身份高贵如同王者一般的存在。
瞬间莫谨初的眼神就变得凶悍起来,当初看到刘晓雪和洛北琅的新闻的时候以为刘晓雪是自己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她费尽心思的折磨刘晓雪。
可是今时今日她才发现,原来真正阻挡自己和洛北琅在一起的人是白萌萌!
不管是谁,只要阻碍了她和洛北琅的因缘,那她就不会客气。
“哥哥,不管我做什么为了我们两个好,我想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窗户开着,有风吹了进来,扬起拉在一遍的窗帘,窗外是挺拔的树,树下老人孩子嬉戏玩闹。
白萌萌不放心洛北琅,早早的处理完事情,就提着一些吃的来看他。
最近洛北琅的注意力好像全都在那封邮件上,公司还有反派的事情一概不管,总是催促着秦言和刘硕去调查那件事情。
看着洛北蓝如此疯狂的样子,她说不后悔是假的,毕竟事情和自己脱不了干洗。
她要不是心疼洛北琅,也不会伸手管那样的闲事儿。
这倒好,密码是破解了,弄得洛北琅还在医院躺着呢。
本该死去的人,竟然还能或者发邮件,真是奇闻。
至于莫谨初,为什么每次过来都不现身?
她在害怕什么?
白萌萌穿过长长的走廊,没有数着病房,脸抬头看病房的号码都没有,就站在了一个病房的门口。
白头皱了皱眉头。
门口的保镖去哪了?
心中的不安顿时猛增,一把推开病房的门,只有洛北琅一个人。
洛北琅大概是刚刚醒过来,靠在病床上,看向她的时候,迷蒙中带着凌厉:“你怎么来了?”
白萌萌举了举手中提着的东西,笑道:“给你来喂食!”
朝洛北琅走过去的时候,将病房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存在:“刚刚有人来看你吗?”
“没有。”洛北琅淡淡的。
“吃点东西吧。”白萌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从保温桶里盛出汤。
心下一凉。
椅子,是温的。
两种可能。
要么是有人来,洛北琅撒谎。
要么,是洛北琅不知道有人来。
第二种猜测最为令人害怕。
白萌萌将碗递给洛北琅:“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进来之前,醒了没两分钟。”洛北琅皱着眉,很不情愿地看着手中的汤,问道:“能不喝么?”
白萌萌笑了,笑的格外的好看:“你说呢?”
“……”洛北琅默默的,抬手将手中的汤灌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将空了的碗递还给白萌萌。
白萌萌笑眯了眼睛:“哎呀,原来你这么喜欢喝,没事,这儿还有!”
“我……”
在洛北琅想拒绝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推门进来了,是刘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