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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常博道:师兄,你现在是怀疑他们杀掌门,还是怀疑他们糟蹋了你种在花园里的花?
宋柏林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道:你认为我是为了点花就翻脸的人吗?
吴常博清了清嗓子道:其实你种在花园里的茶花是我不小心弄断的。
宋柏林突然一掌劈过去道,我要杀了你。
吴常博抬手挡住他的攻击,叹气道:师兄,你刚才明明说不会为了这点花就翻脸的。
宋柏林道:我刚才是问你我是不是这种人。我现在是告诉你,我就是这种人!
吴常博:
花淮秀对他们的花花招式没什么兴趣,插嘴道:若是如此,我想我们要问清楚关醒和施继忠当晚究竟在做什么才好。
宋柏林哼了一声道:这还用问?说完发现所有人都直盯盯地看着他,顿时焦躁道,随你们去问!说罢,拂袖而去。
吴常博对着樊霁景微微一笑道:那便jiāo给你了。
樊霁景郑重地点头。
来九华派的这几天,除了樊霁景之外,花淮秀只看得顺眼关醒和施继忠,在问的时候不免含蓄,但再含蓄的说辞也掩饰不了质问的本质。
因此施继忠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张口便想反驳,却见关醒摆摆手道:有人见到我们在花园?
在花园和经过花园是有区别的。在花园意味着他当时的目的地只是花园,并未再去任何地方。
花淮秀道:你们为何半夜在花园?
关醒面不改色道:练功。
花淮秀皱了皱眉。为何九华派都喜欢半夜三更练功?宋柏林和吴常博也是。难道九华派的武功需要吸收日月jīng华?
樊霁景道:练功是好事,为何大师兄当时不言明呢?
施继忠欲言又止。
关醒道:我们练的是仙莲剑法。
花淮秀道:你们师父不是正大光明地传授你们仙莲剑法?为何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练。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难道你们怕有谁偷学?
不是偷学,是,是施继忠神色复杂,愤怒、失望、痛苦、疑惑种种感情纠结在一起,竟让他的眼眶微微发红。
关醒叹气道:我们不是凶手。
花淮秀道:我们相信你,可是要一个相信的理由。
关醒本是极为内敛之人,此时眼中也不禁流露微微的怒意,我教他仙莲剑法每一招的最后一式。
花淮秀和樊霁景都是一怔。
樊霁景道:师父不是将仙莲剑法都传授给你们了吗?
关醒道:我开始也以为是,但后来才知道,他只传授给他们前面的几式,却没有传授收招。
花淮秀道:这收招可有什么讲究?
关醒道:收招配合内功心法引导体内真气回丹田。若是不收招,长久下去,练功之人就会走火入魔而死。
真凶未明(八)
花淮秀听得目瞪口呆。若关醒说的是事实,那么步楼廉可说是有心要害死施继忠和朱辽大。究竟是怎么样的恩怨竟然使得当师父的枉顾几十年的师徒之情,要害死自己的徒弟?
他想象不出。就好像他的父亲纵然恼恨他逃婚,却绝对不会对他赶尽杀绝。
樊霁景显然是被这个真相吓住了,连着低叫了几声大师兄,却没有下文。
关醒对他的失态并无讶异。这个过程他也曾经历过。
花淮秀毕竟是局外人,最初的震惊过后,立刻恢复理智,抓紧时机问道:你们可知原因?
施继忠默默地扭脸,抬起手像是要擦拭眼角。
关醒身体微微一侧,帮他挡去樊霁景和花淮秀的目光。
须臾,施继忠才转回头,露出一张gāngān的脸道:我自问从小到大向来视师父为至亲长辈,并无半点不尊不敬之心。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何要如此待我。
樊霁景突然想起一件事,二师兄知道此事吗?
施继忠面容一僵。
关醒面无表情道:我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不过他并未在意。
花淮秀原本只觉得九华派每个人都冷漠,现在看来,简直是诡异。
师父千方百计下毒手害徒弟,而师兄对师弟的生死也是冷眼旁观。唯独正常的是樊霁景,但花淮秀突然又觉得他这样的人在这样的门派里反而是异数,与整个九华派格格不入。
樊霁景听了关醒的话,果然焦急起来,我去告诉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