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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峰点点头道:你二师叔已经告诉我了。
弟子本不欲打扰师叔清静,只想请师叔出山,主持师父后事。
扁峰道:有你二师叔在,何必我操心。
樊霁景默然。
你师父被害的各种传言,五师弟已告知于我听。扁峰歇了口气,似乎太长的话耗费了他太多jīng力,以至于说话的速度越发放慢,这个案子现在jiāo由你来查。
樊霁景毕恭毕敬道:是。
扁峰望了眼油灯,叹息道:人死灯灭。有些事情莫要太执着了。
樊霁景身体微震,张口似欲反驳,但目光触及那双dòng悉世情的琥珀色眼眸时,话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轻声道:多谢师叔教诲。
得饶人处且饶人。扁峰说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轻轻挥手道:你去吧。
樊霁景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倒退着出来。
花淮秀见他掩上门,与他一同走出五六丈之后,才压低声音问道:如何?
樊霁景摇头道:师叔也不知凶手是谁。
花淮秀失望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师叔闭关这么多年,我们还是莫要用这些事情来惊扰他老人家。
花淮秀此刻有些饿过头,也不觉得腹中空空难受,心思又重新活络起来道:既然案子没线索,你便抽空想想你我之事?
樊霁景一惊,脸像火烧云一样,红光从颈项一路往上蔓延。
真相未明(二)
花淮秀逗趣道:你这样子,倒像我在调戏良家妇女。
表哥。樊霁景支支吾吾道,你莫要这样子。
这样子?花淮秀倒是被他的反应激起了兴趣,不由上前一步,像登徒子般轻挑了下他的下巴道,还是这样子?
樊霁景抬起头,一双眼睛竟然闪烁几许水光,配上那张大红脸,仿佛水灵灵的红苹果,着实可爱至极。
花淮秀觉得自己胸口被撞了一下,几乎想扑过去大咬一口。
樊霁景突然转头看向来路道:有人来了。表哥。
花淮秀不自在地挪开目光道:你我都穿着衣服,怕什么人来?
樊霁景低下头,看看他鞋尖和自己鞋尖的距离,然后退后两步道:你站得太近了。
你我都是男子,何须避嫌?花淮秀无辜地看着他。
樊霁景讷讷道:可是你刚刚
刚刚如何?花淮秀故作邪恶地挑了挑眉。
樊霁景脸色突然一正,转过身去。
来路,一个九华派弟子正匆匆赶来。
花淮秀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刚才也算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他竟然这么远就听到对方的脚步声?
九华派弟子走到近前,恭敬道:樊师兄,师父有请。
樊霁景认出他是宋柏林门下,连忙道了声谢,跟着他朝后宅走去。
花淮秀虽然恼怒那个弟子不识相,打断好事,但心中仍不住对宋柏林的打算生出几分好奇之心,便一路跟在他们身后。
到后宅大堂,便见宋柏林、吴常博、关醒、朱辽大、上官叮咛和施继忠等人都在座。
宋柏林见他与花淮秀进来,原本就yīn沉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花公子。我们要谈的是九华派内务,还请回避。
其实花淮秀早在远处看到这番阵仗,便有预感要谈之事恐怕非同寻常,只是不想他竟然说的这样直接。他虽然心高气傲,但也知门派内务最忌讳旁人在场,因此拱了拱手,便转身回房。
他走后,樊霁景在施继忠身边落座。
宋柏林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缓缓道:师兄的遗体不能再存放下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低头不语。
身体恶臭已经渐渐从灵堂弥漫开来。给尸体下葬是悬在人人心头的一句话,但是谁都不敢先提出来。毕竟杀步楼廉的凶手还逍遥法外,现在将他下葬,就是让他死不瞑目。
吴常博沉吟道:还是缓一缓吧?毕竟凶手还没有找到。
来不及了。宋柏林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龙须派送来书信,说要我们联合起来对付魔教。
吴常博皱眉道:魔教回睥睨山之后一直安分守己,并未有劣迹流传于江湖啊?而且前阵子它不是还给朝廷围剿了么?怎的又要联合起来对付?
宋柏林道:江湖中事哪里有对错可分,不过立场不同。之前魔教扩张生意,惹得不少门派怨声载道。如今它遭遇朝廷围剿,实力大不如前。那些门派自然要赶着来打落水狗。
吴常博道:我们九华派向来自给自足,与我们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