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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白坐在上面,便有一种坐在世界边缘的错觉
迎着悬崖上的劲风,大口大口灌进冰凉的啤酒,格外慡快!
酒jīng在体内积攒得多了,便破坏了神经和平衡,摇摇欲坠间,生与死的夹缝里,格外刺激
李笑白不知自己坐了多久,仿佛身体也冷透了的时候,一双手臂忽然从背后伸过来,稳稳的抱住自己的肩膀,下来吧,坐在那里太危险。
罗伦佐的声音是稳重成熟男性的低音,仿佛jiāo响乐里为整部乐曲打底的大提琴,最不起眼,却是一切浮华乐章的根基,一声一声,最是安抚人心
李笑白侧头看他,也许是被豪放的景色感染,也许是被酒jīng燃烧了神经,一反平时爱答不理的态度,很是大方的拍拍身边的位置,说:你也上来好了,坐这儿很慡。
教父先生微笑着摇头。
他当然不会坐上去。
这么危险的位置,只要轻轻一推,就万劫不复。
在上位者绝不立于危地,作为黑手党的Boss,他有太多顾虑。
李笑白讥屑的看他一眼,转回头去,继续喝手里的啤酒。
罗伦佐也不生气,随手从纸袋里拿出一听酒端详着,常见你喝这个牌子的啤酒,喜欢这个口味?
嗯。漫不经心的回应。
喜欢这个口味吗?应该说是喜欢这个味道带来的回忆吧
教父先生轻轻转着手里的啤酒罐子,声音依旧温和,你喜欢,我便把这家啤酒厂买下好了。以后便不用专门出去买。
李笑白惊讶的回头看他!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
觉得毕加索的画不错,便一掷千金的买来西班牙皇宫的真迹,挂在自家客厅里;
觉得某个牌子的啤酒不错,便把整个啤酒厂买下来,只给自己生产;
觉得他李笑白不错,便一定要完全占有,变成自己的东西。
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才会有这么理所当然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罗伦佐看着他惊讶的眼神,轻轻的笑开,抬手抚摸他漂亮的眼睛,低低说:没错,背负着我的身份,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可是,相对的,这个身份也可以让我把很多事情,做到极限。
李笑白觉得窗口的风太大了,让人发抖
坐在这里恣意的喝酒chuī风,很慡。你可以,而我不能。可是,可以恣意而为的你,却从头到脚都是属于我的。这样也很慡。而且我可以,你不能。抱住他肩膀的手臂微用力,男人火热的胸膛以宣告绝对控制的姿势,牢牢将他抱在怀里!手脚禁锢,气息侵略
李笑白在男人的怀里安静的闭目
只有一个心思愈发清晰:
一定,要逃。
第二次的逃跑,比上一次要艰辛得多。
李笑白耐心的等到三十天约定的最后一天,所有监视人员都松了一口气准备迎接解放之日的时候,才行动。
可是输了,就是输了。
敌众我寡什么的,都不是理由。
输了就要迎接包括死亡在内的一切惩罚,这是李笑白在墨学到的基本法则之一。
所以被打了镇定剂后一路押送到罗伦佐面前看到对方yīn沉的脸色,李笑白也还镇定。
大不了是nüè打,或者杀了他,只要不把他关进黑暗里,总有回旋的余地。
上次说了‘下不为例’,便是下不为例。教父大人靠着老板桌,幽幽的叹气,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比起修斯的震怒,罗伦佐这样平静的口气,反而让李笑白感到丝丝寒意
教父先生慢慢走上前,俯视着被两边人架住的杀手先生。
抬手夹起他受了点伤的下巴,托高一点,用粗糙的指肚抚摸着他的嘴唇,男人轻声道:我要罚你。
空气里的压迫感,让李笑白忍不住想退缩,却又咬牙硬撑着。
心下料想今日绝对是逃不过见血了,于是索性昂首甩开罗伦佐的手,冷哼道:随便你。不过是打一顿扔到黑屋子里锁着,你也不过这点本事!
罗伦佐摇摇头,无奈的笑,你啊,这种时候还知道耍心眼激我。
抬手重新捉住李笑白的下巴,男人的声音yīn冷了几分,真是天真,以为除了囚禁,我就没有其他的方法让你求饶吗?好,今天我向上帝发誓,绝不将你关进黑暗里,如何?
李笑白心下松了一口气,还想挣脱男人的手,却发现这次对方用上了力,铁钳一般,夹得下巴的骨头也生疼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打这个赌,大概也根本没打算守约。罗伦佐冷笑,但你实在很厉害,让我这么喜欢你,甚至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吧,现在跪下吻我的脚,发誓成为我的所有物,或者接受我的惩罚。你要哪一个?
李笑白没说话,虽然下巴被固定住动弹不得,但乌黑的眼睛却讥笑的瞥着对方。
教父先生不以为意的淡淡开口: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重复。刚刚的提议,我不会说第二次。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我的孩子。
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对方带着冷笑的嘴角时,李笑白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