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冷静了些,赵凌河知道自己鲁莽了,若有不慎,可是给自家父亲蒙羞,便又坐下,深吸口气,说道:阿蒙,多亏你提醒我。
嘿,就这么点出息!缩回去了么!台上孩童见状,冷冷嘲讽。
方蒙压住赵凌河怒气,冲那几个老者使了个眼色,便有其中一个跳将出去:竖子若要张狂,先赢过老夫罢!
看了这为少堡主的表现,花蚕侧头冲花戮一笑:原来也不是全然草包。他眼角瞥过隐在身后的方狄,声音柔和,阿狄以为呢?
少爷说什么,便是什么。方狄十分温顺,垂头低声说道。
阿狄果然从来都是聪明的。花蚕轻轻地笑,聪明人总能活得更长久。
是,少爷。方狄恭声称是,霎时间手里多出个水壶,上面还凝结着细细的水珠,是冰凉的酸梅汤。他手腕翻动,掌心又出现个瓷碗,他轻轻将水壶倾斜,把瓷碗满上,这是阿澄孝敬少爷的,还请少爷笑纳。
真亏了阿澄还记得我。花蚕弯起嘴角,接过酸梅汤,阿狄与阿澄似乎相处颇为融洽?
都是为少爷做事,自然尽心尽力。属下是,阿澄也是。方狄平凡的面容上带了一点笑意,突然就显出几分奇异的光彩来,随后他又很快看了一眼浑身散发寒意的花戮,询问道,大公子可要也用一些?
花戮冷声说道:不用。
这边主仆两个说了会话,那边两人之间更是激烈。
呸,凭你也敢在你小爷爷我面前称‘老夫’!台上孩童嗤之以鼻,双臂一张,而后便有无数金丝倏然涌出,根根细如牛毛,若不是在阳光下闪动的一抹微光,几乎是肉眼难见。
老者没想到那孩童出手这般迅速,连忙急速后退,另擎起左掌勉qiáng拍出,堪堪chuī散了那些个金丝。
还没等老者站稳,那孩童好像身上机巧无数,居然又有许多个jīng致美丽如同玻璃珠的流弹喷出,仿若天女散花般直打向老者!
这些个流弹力气还要大些,却是掌风chuī不散的了,老者运足了轻功,láng狈逃窜,终是在流弹的紧追不舍中,逃到了台子下面。
真没用!方蒙似是气愤地叱了一句。
老者退下,而赵凌河则暗自后怕,想一想若台上是自己,怕是会更惨也不一定想到这里,不禁对方蒙又感激了几分。
孩童再次逞了威风,一只手握着个似金非金的管子对着台下众人慢慢移动,好不嚣张!
忽然间有个拂尘甩了过来,卷起那管子,又飞了回去。
而后清虚子沉声喝道:万通子你好大胆,当真以为我正道武林无人了么!他从拂尘中取出那管子,手指用力,硬是将它断成两截,你不在你的破山里捣腾那些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跑出来做什么?这样危险的东西,是随意拿出来晃动的么!
清虚子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要说这万通子,是个享誉武林的机关大师,无论何物,只要经了他手,便会变作连三岁娃儿都能轻易使用、异常jīng巧又异常古怪的各类机关巧具,端的是厉害非常。可是此人性情极其古怪偏激,凡事全凭好恶,既非正道,也非魔道,实在又让人头痛不已。
照理说,他通常是在他那山里埋头钻研的,为何要来武林大会凑热闹,还一副闹场子的模样?
牛鼻子休要废话,哪里来的那许多道理?万通子照旧不给面子,虽说手里东西被缴了,可马上从怀里又摸出个一模一样的,冷笑着叫道,你小爷爷我不快活,你们也别想痛快得了!
又一个便宜爹娘的熟人么。
看了好大一场闹剧,花蚕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这年头真有趣,不曾想时便都没踪影,而事到临头了,又一个个冒出来这到底是来得巧,还是来得妙?
他声音极轻,满场子的人都注意着那个突然过来捣乱的万通子,没人理会这边,便都没听见。
而花戮眸光闪了闪,却并没有说话。
万通子还待说得更多,那今日一直默然观看比武的彩衣门却有了动静。
只见那彩衣门门主玉合欢右臂一抬,就从袖管里she出一条漆黑的绸带,带着一股qiáng大的劲力,直直卷住了万通子的腰,直把他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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