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又问，“那为什么杜大夫那边人那么多，您这边一个人也没有，是因为您医术太差吗？”

    啊飙心想，这小丫头问的好直接，随即笑了笑说到，“杜大夫的医术是柯州城的百姓有目共睹的，在柯州城，大家当然会选择杜大夫，而不是来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夫这里。”

    丫头又说，“不是医术差就行，想来也是，既然是大桐堂请的大夫，医术也不会太差，就你了。”说着，她又跑回去将那名女子扶了过来。

    啊飙心里笑到，要是那些百姓也有这小丫鬟的理解力，自己也不至于摸鱼好多天，如果一直不来病人，到时候领工钱自己都不好意思伸手拿。

    丫鬟将女子的手放在啊飙桌子上的小垫子上，对啊飙说到，“大夫，麻烦您帮我们小姐看看。小姐这几天不知为何老是咳嗽，抓了这治风寒的药服了也不见效果。”

    啊飙点点头，开始为那位小姐号脉，然后对小姐提问，“敢问小姐除了咳嗽之外是否有咳痰，胸痛等症状？”

    女子点头，“正如先生所说，严重之时还有咳血。”

    啊飙又问，“那小姐有时是否会感到乏力，发热甚至虚汗。”

    女子回答，“正是。”

    啊飙继续问，“那小姐是否有过喘息，呼吸困难，在往年是否有过类似症状。”

    女子摇头，“并没有。”

    啊飙说，“从脉相上看，应是肺结核与哮喘的一种，从症状来看，应是感染肺结核无疑，小姐，在下先为您开一些减缓病情的药，这肺结核的药，在下需要一些时间来制作，还请小姐等候几日，这些时日好生修养，切勿接触过于寒冷之物。”

    女子点头，“那便劳烦先生了。”

    “哼，我杜某生平行医多年，从未听过什么肺结核，原以为北堂公子介绍的应是什么神医，看来不过是一信口雌黄的庸医，这位小姐所染不过是普通哮喘罢了，竟编造出肺结核一说，故作高深。小姐，实喘宜祛邪，虚喘宜培补，冷哮宜温化，热哮宜除痰肃肺。我为您开几副药，您服用一段时间必定药到病除。”

    啊飙眉头微皱，“杜大夫，我理解您不知道肺结核所以会有所误解，但即便是哮喘，您这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您这样会使这位小姐的病情恶化。”

    杜云脸上更是不满，作为柯州第一大夫，居然说自己会恶化病人的病情？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羞辱。他说到，“黄口小儿，也敢质疑我？我杜云行医二十余载，什么样的病没见过？这柯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会为了与你这黄口小儿做口舌之争来坏了我多年经营下来的招牌？”

    “就是杜大夫是何等神医，怎会刻意为难你这小辈？”此时开始有看病的百姓为杜云抱不平。

    “就是就是…”群众声音越来越多，钱白这个做掌柜的根本不敢插嘴，一边是北堂乘枫介绍来的人，另一边是真正大桐堂的支柱，他谁也不敢得罪。

    啊飙正想回话，此时那名女子咳嗽了几声，“咳咳…二位大夫可否听小女子一言？”

    啊飙与杜云相互看一眼，然后点点头。

    女子对啊飙说到，“小女子姓顾，名秋，敢问这位大夫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