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篇(第2页)
陆恒修忙拱手回道:「陛下一切安好。」
「可有好好上朝?」太后又问,随手又在绣布上落下一针,嗯绣偏了。
「天天上着,不曾有一日懈怠。」心里怨着那皇帝的游手好闲,嘴上却时时替他维护着,顶着辰王爷别有用心的笑容,陆恒修答得艰难。
「还在上朝就好。他前两天还来给哀家请安,说是要求哀家来跟陆相说一声,能否准他一天假不上朝。呵呵开chūn了,chūn困秋乏,哀家看他是一早起不来chuáng,使性子呢!」她手起针落,话语虽悠慢,针脚却不差分毫,转眼就要将那缺了一半的绿叶补上,「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哪里有起不来chuáng就要罢朝的道理。往后还要有劳陆相严加督促着免得平白叫百官笑话。」
陆恒修低下头连连称是,太后一抬头,恰瞧见那边跑来两个小童,一个是小太子宁怀忧,一个却不认识,两人一路行来,一路嬉笑打闹,显得亲密有加。
「那是谁家孩子?」太后拿手一指,眯着眼想要看仔细,「看着面熟,是丞相府上的小姐?」
「那是臣的大侄子。」陆恒修如实回禀。
又是陆家的孩子们的笑声裹,太后执针的手微微一颤,细细的绣线「啪」地一下就断了。
「皇嫂您脸色不太好。」辰王爷忙上前一步去搀她。
脸色苍白的女人头巍巍回过头,语气哽咽:「哀家好苦的命呀」
夜半,相府,书房。
陆恒修在灯前看书,相府内外一片宁和。半掩半合的房门被推开,一身便服的皇帝倚着门框,脸上百般的委屈:「朕召你进宫,爱卿居然胆敢抗命!」
朝中近来无事,甚少有本上奏,不知陛下所议何事?」陆恒修放下书一本正经地问。
宁熙烨扁着嘴不说话。议事,养着huáng阁老、方载道那么能说会道jīng明qiánggān的一大群,还能由他这个皇帝来操心什么?所谓召丞相单独议事,无非无非就是胸无大志的皇帝连天下都不放在眼里,就想守着他刻板别扭的丞相过一辈子,只是皇城之内似乎连拉着手说说话都成了奢侈,只能趁夜半无人时爬过了相府的墙头来聊做慰藉。这哪是会情人,分明是在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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