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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出什么事了!边说手边往怀里掏。
那口气,那眼神,还有那动作,不消说,肯定是混混儿,不过现在没人叫混混儿当混混儿,一般都有一个雅俗共赏的名字,黑社会。
没事儿。那黑金慢慢开口,声音倒是很好听的,你们别惊慌失措的。
那俩小的倒是派头十足:大哥!这家伙说不定是来白瓦那边派来的jian细!
黑金一眼横扫过去:你们得了妄想症是不是?
啊?
这一看就是只鸭子。他指我。喂,刚卖了多少钱。
我吃了一惊,靠,鸭子怎么了?鸭子就不是人啊,没好气地回他一句:二十六块五。对面仨男人都鄙夷笑了。
黑金手指一动:二子,给他一百块,压压惊。
其中一个小的立马从怀里掏出一沓一百的,抽了一张,塞给我。
不拿白不拿。
不过你手里那么多钱,才给我一张,不寒碜的慌啊!我愤愤地把钱叠好,装到口袋里。
那黑金现在看起来及不顺眼。
整个一bào发户的恶俗形象立即在我脑海中形成。
谢谢大哥。我鞠躬,心里默念,您他妈安息吧三次,然后从门缝里跑了出去。把那三只恶俗的bào发户也扔在宾馆里。
这一晃dàng天就亮了,我转身看天空,东方已经开始发亮,整个大地变成一片灰白,虽然依然很冷,但是早晨的空气渐渐流动,开始清新了。
我摸着口袋里连做带骗的五百四十六块五毛钱,冷得眼泪都飚了出来。
所以说,我他妈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做三十六路车到了迎宾路,然后转二四一到市桥路,下车走了两站,就到了自己住的小巷子门口,在门口的早餐铺那儿买了双份的豆浆油条。
这样总共花掉了六块五毛钱,
提着装豆浆的袋子,晃dàng着走了进去。
市桥路这边的房子都是老房子,都是解放前建的低低矮矮的瓦房,自从市区外面新开发了生活区之后,这边的房价就开始降,改革开放二十年,这里已经渐渐没人住了,因为房子年久失修而且yīn暗cháo湿。
但是这里的房子有两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