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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口号,从个老阿姨口里说出来,真是让人想不笑都难。她真是发现,这两个老阿姨可爱的不行,只不过总是喜欢追问程牧阳和她在比利时的生活。她避开了两个人真正相识的那场枪战,捡了些有趣的事情说。
等到两个老阿姨终于肯放过她,南北发现程牧阳竟然还在逗猫。
真是好兴致。
她拉开玻璃门,雨声瞬间就大起来:刚才阿姨和我说,你是为了她们才买了这里的房子,翻新改造的?她问他的时候,最小的那只黑猫已经悄无声息地蹭过来,贴着她的腿不断打滚撒娇。
太娇憨可爱的动物,她素来没什么抵挡能力。
索性就蹲下身子,摸摸它的头,以资宠爱。
我小孩子的时候,她们总会说起千山乡,程牧阳也把手指递过来,那只幼猫很快就张嘴,半咬半含住他的食指,可惜这里五九年就被淹了,无家可归,无土可葬,最后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千岛湖边给她们盖栋房子。等到她们去世了,再葬到这里某座山上,算是落叶归根了。
幼猫咬的很是惬意,他想抽回手,却没想到猫儿两只前爪抱着他的手,生生被他提了起来两个人看着这顽固的猫,对视一眼,忍不住都笑起来。
程牧阳?
嗯?
问你个小问题?
他嗯了一声,继续慢悠悠和那只固执的猫玩闹。
沈家之行,有没有什么别的目的?
她语气轻松,如同在问这雨究竟何时会停。
你想知道?他沉默了会儿,忽然就压低了声音说,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答案。如果你输了就要学我说句俄语。
她倒是没想到,他能答应的这么痛快:好,不过要先告诉我,你想要我说什么?
程牧阳很慢地把这句话说给她听,因为说的慢,突显了语调的冰冷柔软。
南北凭着记忆去回忆当初无聊,和喀秋莎问过的诸如我爱你之类的话,完全不同。当然,她也相信程牧阳没有这么无聊,于是只当作是个游戏,同意了。
两个人的赌注是,猫能坚持几秒。
她看小猫依旧坚挺,很笃定地压了宝:应该还能坚持一分钟。
程牧阳看向自己的手表,说:三十秒之内。
这么肯定?
他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很快抖了抖手,猫儿抱怨似地喵呜了声,从他的手臂上滑了下来:二十三秒。
南北先是一愣,后又哭笑不得抱怨:你还能再无耻些吗?
可是这个赌注本身就漏dòng百出,怪也只怪她轻易就接受了,怨不得他。愿赌自然就要服输,她很乖地跟着程牧阳学着那句俄语,重复了三四遍之后,终于记住了每个发音。
然后,再对着他一板一眼说了出来。
等到说完,她才想起问他:刚才你教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词солнце,是我的名字。
她喔了声,很简短,容易记住。
这句话完整的意思是,他笑里,有着几分调侃,程牧阳是个好男人。
☆、第七章诱人的生意(1)
真的?她总觉有什么蹊跷。
真的。程牧阳笑得牲畜无害。
照他现在的样子,即便是有什么不对,也问不出所以然。南北索性放弃,继续逗猫玩。她的中指和无名指上有很特别的刺青,猫儿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好奇地盯了半晌,才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轻轻舔了几下。
舔的她痒的不行,抽回手时,忍不住地笑。
整个下午,两个无所事事的人,都在聊着很多事情。若不是她身上那个枪伤依旧醒目,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认识这个男人。这个说话的时候,习惯仰靠在高背腾木椅里,眸光时而清冽,时而深邃的混血男人。
南家的人,寿命都不长。
她的印象中,连父母的面容都是模糊的,所以当程牧阳说到小时候和外公相处的故事,她听着都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