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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妃暄接收到水玉儿冷漠的眼神,霎时像是一头冰水从头浇灌到脚底,而随着她移走的伞,漫天的雪花又重新落到她的身上,让她感到无比的寒冷。
还没有人能当面说出对她的不满,即使当事人寇仲和徐子陵,虽然不情不愿,也没有流落出半句怨言。
离上次被人教训的时候,有多久了?三年?还是五年?
师妃暄背过手,抬头迎向从天际朵朵飘落的雪花,片片拂在她的脸上,然后化成冰水,一滴滴的流过她的脸颊。
师傅,你让我做的这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
——————————水玉儿走上前,看着刚走出寺门的两人齐齐各自喷出一口鲜血,洒得厚积白雪的地面出现两片血红。
运起白眼一看,就知道两个人只是吐出淤血,并没有什么大碍,四大圣僧显然不会下重手。当下舒出一口气,笑容展现在脸上。
徐子陵站起身,微笑的看着水玉儿,点点头。然后和寇仲互视一笑,均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寇仲向水玉儿打个招呼,然后开始往天津桥方向而去。
水玉儿知道他们此战的不容易,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雪地中的师妃暄,便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一点一点地珍惜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三人外加在后面远远缀着的万俟剑寒,穿街过巷的朝洛河和天津桥的方向走。初雪的兴奋早已消失,街上行人大减,没必要的话洛阳的居民都回到家中,藉温暖的火炉陪伴以驱减风寒。
回到天然居,只见伏骞和突利正担心他们的安危,见他们安然归来,均放下心头大石。
大家坐好以后,寇仲问水玉儿道:玉儿,你和秀宁公主约好的什么时候启程去长安啊?
水玉儿为在座的人满上酒,轻笑道:明天早上启程。可汗呢?什么时间回突厥?
突利端起酒杯,一口仰头喝掉,然后道:今晚就走了。
这么快。水玉儿看了一眼在座的人,你们都要走吗?
徐子陵点点头,缓缓道:伏骞送突利回突厥,而我和你仲大哥表面上也一起走,但是中途就趁机转去长安。
水玉儿叹了口气,举杯道:那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和王子与可汗见面,玉儿敬你们一杯酒,预祝你们回程平安。说罢gān脆的一口gān掉。
众人连忙举杯,各自饮了。
突利忽然想到,开口说道:对了,今天莫贺儿来见我,说了一些草原上的情报。其中提到了跋锋寒。
寇仲连忙凑过去,催促道:老跋他怎么了?呵呵,这小子,一定过得比较滋润!徐子陵和水玉儿也显出注意的神色,静静地等着突利开口。
突利叹了口气,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缓缓道:虽然我和跋锋寒是敌人,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听说他以一人之力,誓要缴毁láng盗和幽灵盗两大马贼帮,实在是出乎在下意料。
徐子陵皱眉道:láng盗?幽灵盗?
伏骞放下酒杯,油然道:láng盗我倒是有所耳闻,据传首领是‘饿láng’崔望,他率领的láng盗行踪诡秘,来去如风,专抢劫来往边关的商旅,反抗者必杀无赦,行事时以黑头罩蒙面,事后散避各处,故可以是你身边的任何人,高开道虽重金悬赏,仍未能将他们缉拿归案。而幽灵盗的资料就更少了,据传是一伙柔然的后人,出没犹如他们的名称一样,如月光下的幽灵,以专门打劫láng盗而著称。两伙马贼势不两立,跋锋寒竟然能同时得罪两伙马贼,是说他豪气好呢?还是说他不明事理的好呢?
水玉儿皱皱眉头,láng盗她倒是听说过,幽灵盗可是第一次听闻。
寇仲呵呵笑道:老跋此举定有深意啊。然后向往的叹了口气,续道,大漠,那定是个让人神往的地方。
水玉儿偷偷一笑,神往就去好了,反正她也对草原极度好奇,仲大哥,玉儿也没去过,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去见见,什么叫风chuī草低见牛羊的景色。
突利面上一愣,把水玉儿说的风chuī草低见牛羊默念了数遍,击案赞道:玉儿这句话说得太好了,在下真的不相信你从来没有去过草原,要不然如何能说出这么贴切的诗句。
水玉儿吐吐舌头,暗骂自己口快,脸上仍微笑道:这是玉儿听人家说的哦,不是玉儿自己想出来的。
正笑闹间,有客敲门,万俟剑寒从门外走进来,冷冷的说道:寇仲,有人来找你。
众人凝目望去,只见前面的来人赫然是大唐公主李秀宁,左右两人则是李靖和红拂女伉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