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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蒋家平只当他是一件成功的产品,一个可供人炫耀我儿子在墨城外国语年纪第一的荣誉奖章,他不用费心费时,定时打点儿钱就能把这奖章稳稳地挂在墙上。
至于奖章喜欢谁,对谁真心,是不是玩一玩,重要吗?
那一年,在哐当哐当的公jiāo车最后一排,在时明时暗的光影之中,他眼睛被笼罩在一片yīn影之中,声音喑哑又孤独。
他说:我其实早就没有家了。
那时她除了沉默,无从回应。
方萤上前一步,伸手,环住他的背。
少年的后背两片轮廓分明的肩胛骨。他早熟、理智、懂事,常常让人忘了他的年龄,忘了他也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
方萤头靠在他胸膛上,轻声喊他:阿池。
嗯。
远远地,传来cao场上chuī哨的声音,旁边教室里化学老师慷慨陈词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可这一个角落很静,只有叠在一起的心跳声。
你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荣誉奖章蒋西池。
第34章 雪夜(05.13)
天气冷了, 门窗紧闭,教室里一股冲泡奶茶的甜味, 和各式气味混在一起, 又沉又暖,只让人昏昏欲睡。
升入高三,原本就紧张的学习节奏更是加快了一倍, 饶是方萤这样平常心态上懒散惯了的,也开始觉察出一种越发迫近的紧张之感。
学校一轮复习已经结束,二轮复习刚刚展开,老师跟越发临近的高考抢时间, 每次课间无fèng衔接,前一位刚走, 后一位就来。
所有人都在一种高度紧张的压力之中, 卯足了劲儿争分夺秒。
方萤的成绩进入到了年级前五十之后, 就到一个极限了, 每次徘徊在班级十名左右, 再想往前进一名, 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也想开了, 这个成绩, 肯定是没法跟蒋西池去同一个学校的,但可以去跟他同一个城市的其他重点本科。
十点半, 学校下晚自习。又要月考了,大家没有一点放学了的兴奋,各自在疲累之中收拾东西, 打了声招呼,打着呵欠离开教室。
方萤在做习题册上的最后一道物理大题,没留心已经打了下课铃,蒋西池走过来时,她才发现教室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