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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行不悦地瞟了程微澜一眼,适才清了清嗓子,缓缓答:承风,大约已在破产边缘。父亲老了,颐养天年就好,不必为这些琐碎事情cao心。
程微澜在一旁摇着头惊叹,啧啧啧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一个狠过一个。父亲,您以为这么些年来为程家培养出一头拉磨的驴,却未料到是一只会反咬你一口的白眼láng。jīng彩,jīng彩,真相揭晓,美梦破碎,皆大欢喜,真是完美终章。
他捂着胸口,睁大了眼睛望着已经成熟沉稳的儿子,难以置信他居然用如此平静的口吻为凝固他程家三世积血的承风判了死刑,心脏病发,他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不住地往后退去,而程景行只是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看着他倾颓、倒下,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闭上眼,没有人伸出手。
程兰静还在震惊之中,喃喃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程微澜冷眼瞧着,自顾自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丝毫没有兴趣伸手相帮。
最终还是程景行叹一口气,蹲下身子将昏死过去的程老爷子搀起来,再叫医生护士急急忙忙送去急救室。
休息室里又清静下来,程景行侧过身,你又何必刺激他?已经六十几岁的人,让他安安心心过身不好?
程微澜驾着腿,ròu桂色的指甲摁灭了烟,我偏就是看不得他好过又怎样?他活不长了,要报仇趁早,不然再没机会。还有,景行,你那道貌岸然装腔作势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他稍稍弯了嘴角,颇具意味地回一声,噢?是吗?
程微澜问:你恐怕早已经知道你父母的事情了吧?不然怎么动作那样快,计划jīng密,小心翼翼,如果不是我与严文涛突然介入,大概没有人能发觉。就像是为此设计了二十年,卧薪尝胆,忍而不发,堪比勾践。
程景行太极功夫如火纯青,绕来绕去半点不肯透露,二姐夸大,我哪里有那个本事。
程微澜知他铜墙铁壁铸造,再问不出其他,冷哼一声,转过脸去兴味索然,
恰是程兰静恍然惊起,腾起身来声嘶力竭,下三滥的出身!没良心的东西,居然忘恩负义!当初要是不捡你回来,现在还是戏台上扮娘娘的肮脏货!你吞了程家多少钱?吐出来,都是我的,谁都别想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