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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听他忏悔,成败天定,不由人。
天啊天,真可怜,事事都要怪苍天,难怪老天爷这些年一直黑着脸,时不时浓烟滚滚,气极了还吐些酸水,把乐山大佛都腐蚀。
他对往事十分无感,在车上小歇一会,四个小时车程很快过去,叫司机直接开去医院,门口已经有人热络来迎,程先生,您要我们找的人就在四楼,外科,十七号房。
那人二十五上下,为了大老板今天特地穿了西装来,弯腰领着他上去,还问来汐川准备去哪玩云云,都没得答应,乖乖闭嘴。
这医院十分老旧,地板还是水泥面,连地砖都不铺。俄式的筒子楼,走道两头才有些许微光,中间暗的很,一盏灯亮一盏灯不亮,几乎看不清人脸。
程景行往十七号病房里头看去,八个人的大间,林成志躺在最里面,旁边围着老婆儿子,还有个拿着小本写记录的年轻记者。
怎么看都没有林未央的影子,他回过头,瞪着小青年说:人呢?不是说在这吗?
那青年十分懊恼,也在左右搜寻,还纳闷,刚刚还在这手一指,指着yīn暗处说,那不就是嘛,长得跟照片上一摸一样的,错不了。
程景行这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墙边倚着熟悉身影,她一只脚蹬在墙壁上,身子也靠着,双手环胸,昏暗的光线只到达她藏蓝色外套,那一张脸埋在晦涩的黑暗中,是又不是,难认清。
他走过去,试探地喊:林未央?
她不应,他便一把将她拉过来,那一双乌溜溜满坏水的眼睛,不是她是谁?
只是剪短了头发,海藻似的长发变到只到耳垂长,有点像诺诺,更像个毛头小伙,真是丑得惊人。
那样好的头发就这么剪了,他都替她心疼。
大半个中国都跑遍了,好玩吗?不嫌累?
未央也不看他,似乎是烦得很,一甩手挣开来,说:能跑能跳是好事,总比死在医院里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