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琉早早收到白燚的旨意,知晓顾笑夭要来,他既高兴,又担忧。
顾笑夭在意他,他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路途迢迢,顾笑夭迟迟不到,让他不由心焦。
好在顾笑夭毫发无损的抵达,才让他松了口气。
顾笑夭见到白夕琉的时候,已经是深冬时节,地处偏远,舟车劳顿,又受了些风寒,一直在咳。
见到白夕琉,确定白夕琉安然无恙,顾笑夭便倒在了白夕琉怀里。
白夕琉的手放在顾笑夭的额头上,掌心传来的滚烫让他一惊,看向冬晴责问道:“她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冬晴红着眼睛,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王爷,得知您出事,顾先生的精神一直紧绷着,离京之后,催着所有人加紧赶路。顾先生染病之后,我提议休息整顿之后再走,她始终不肯同意,才将病情拖得这般严重。”
低头看着顾笑夭没有血色的薄唇,白夕琉低叹一声,将人打横抱起,命人去叫军医过来。
……
顾笑夭病得有些严重。
军医开了药,冬晴将药熬好之后端过来,白夕琉照顾顾笑夭服药。
顾笑夭半点意识也无,白夕琉以唇渡药,堪堪让顾笑夭咽了些。
冬晴早有所料,见到这一幕,却还是不由震惊。
她家王爷,这是动了真情。
冬晴离开营帐,留两人在营帐内。
白夕琉给顾笑夭擦干净唇角的药渍,低声道:“若不想再被我占便宜,你最好早些醒来。”
不知道是药生了效,还是白夕琉的话起了作用,顾笑夭夜间便醒了。
烧退了大半,浑身是汗,顾笑夭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一双流光溢彩的深眸。
“醒了?”
顾笑夭扬起唇角,“上次陪陛下去北边,也是冬季……咳咳……”
“你还生着病,少说些话。”白夕琉起身,给顾笑夭拍背。
顾笑夭止了咳,看向白夕琉,“我也没想到我身子这么弱,受点风寒,便病成现在这样。”
白夕琉看了顾笑夭许久,轻叹道:“我不该给你写那封信。”
匕首刺入要害,他当时真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撑着一口气做好所有部署,给顾笑夭写了封信,便晕厥过去。
却不成想他命大,硬生生挺了过来。
顾笑夭抿了抿唇,似是想了千百遍才将话说出口,“宸王,我许久未见你,也有些想念。你给我写这封信,算是给了我机会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