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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将租约细细一看,哼了一声,道:你有银子,很了不起么?
不敢。
走就走,谁希罕这破屋子!女孩子身子一拧,包袱一甩,昂着头,顷刻间又大步地走了出去。
一场误会。
所幸这女孩子来如电去如风,并不死缠到底,他松了一口气。
接着,因这突然而来的兴奋,他了无睡意,复又躺在chuáng上读书。
到了夜半,风雨忽至,听见远处隆隆的雷声,他起身关窗。想到方才正因为门没有锁上才引起了麻烦,便行到厅前,找到门栓,正要将门拴好,忽然发现那绿衣女孩并没有离去,只是将包袱顶在头上,蜷身抱膝地缩在门檐下避雨。夜凉如水,她只穿了件很薄的衣裳,冻得牙齿咯咯直响。
子忻微微一愣,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女孩一翻白眼:关你什么事?
进来,他拉开了门,外面很冷。
这里很好。
你若真的无处可去,今晚就睡在屋子里好了。子忻慢吞吞地道。
谁希罕你的屋子!
那么请便。对了,忘了告诉你,对门大叔家有只看门的大狗,小心
这话还没说完,女孩哧溜一声从他的腋下钻进门内,将门死死地关住。
你怕狗?
谁说我怕狗?
客厅十分狭小,女孩子四肢纤细,瘦骨零丁,神色警惕地打量着子忻。
你是gān什么的?打量了很久,她突然问道。
我是个郎中。
一点儿也不像。——你看上去很小。
请问小姐贵庚?
十三。说完这两个字,她啊啾了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厨房里有热水,需要我替你端进来么?他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别嘘寒问暖的!平生最讨厌你们这些假献殷勤的男人!丢下这句话,她登登登地奔到厨房里,过了半天,又远远地叫道,喂!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