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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懒洋洋地坐在街头上,听行人cháo来cháo往的足步。
呷了半口茶,缓缓地睁开眼,双眉立即拧了起来。
他又看见了她。
她显得很紧张,小心翼翼地招呼了一声:早。
昨天很对不起。你你还生气么?她垂着头,楚楚可怜。
你有什么事?他装出不认得这个人的样子,无动于衷地道。
我其实是想说是想说,你不必住在这种这种破破烂烂的客栈里。我打算请你住好一些的地方。见他脸上一团黑气,她更加结结巴巴。
不必了,我住的地方很舒适。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他住的裕隆客栈离这条街并不远,门上悬着两幅招牌,有云:酒饭便宜,炖炒俱全。
你太客气了。其实这只是我昨天的打算。你难道没看出来,我现在身上一无所有?她愁眉苦脸地看着他。
他这才抬起眼,发现她还是穿着昨日那件灰袍子,耳上的珠珰、头上钗环都不见了。只好道:怎么了?被人抢了?
我有事出去了一趟,回到房里就什么也没了。要不是这件衣服上全是泥,只怕连它也留不住呢。她满脸窘态,仿佛走投无路,我明明锁着门,东西怎么会失窃?去找客栈的老板理论,他们推三阻四,说是我自己粗心。
终于明白她的来意,他道:你想找我借钱?
不,不,不,她道,是这样,方才我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看见一个卖米的贩子,我想把他盛米的铜罐买下来,再再甩手卖出去,这样我就可以挣到钱。
她的理由听起来很荒唐,他也懒得研究,便道:想借多少?
我跟他说一两银子,他不卖,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一定要十五两才脱手。
他把钱袋掏出来,扔到她手上:全拿去好了,运气好的话可能有十五两银子。
她的脸憋得通红,吃惊地看着他:你自己身上有多少银子,从没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