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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家主的车位宽绰,就请你们家公主将车停过去罢。
奴婢先行谢过。这竟是错打正着了。适才的观望,一为借机观摩这风昌城的势力分布,二来委实思忖过适宜的落车处:是与所有质子质女逐波随流,还是不经意出现于逯家兄弟的视野内行一个众所瞩目?如今这位南苏家主愿意慷慨出借,倒省了无所适从。只是如此一来,她们的公主殿下更要名声在外了。
南诚,你头前为扶姑娘带路,小心伺候。回首吩咐过侍卫,南苏开俊脸上已恢复了笑容灿烂。凭他南苏家主的直觉再算上二十年看戏的戏龄判断,这中间的事,越发得好玩了呐。
老天爷,看见了没有?越国公主到了。
那辆车前挂饰上绣着‘越’的车?看是看到了,但那车怎么停在了南苏家主的车位上?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越国公主到底是和哪位家主相好?
咱们云国笼共四位家主,难不成公主殿下要雨露均沾?哈哈
众说纷纭的喧闹中,左丘府的车驾来临,左右人群刹时间敛声收语,在一派敬畏肃穆下,屏气等待左丘家主的现身。
十二、堂上堂下堂前闻(上)
骊园,燕然堂。
骊园有三堂,燕然堂,霁光堂,细雨堂,分别为三家家主宴客之所。燕然堂前有三十九道白玉阶,阶梯分明,形若通天,堂口无狮无虎,四季花糙轮迭开放,少有荒芜。此时正在怒放的,是各色各形的杜鹃,有贴地如垫,亦有高逾五丈。花开深处,有高堂朱柱,华椅排布,层次分明。
八尺身量,宽肩窄眼,内着玄色劲装,外罩宽袖黑袍,脚下蹬一双薄底丝质长靴,腰间系巴掌宽的金丝腰带,满头浓墨般的黑发以一条金丝随意拢系再散披下去,衬得个肤白如寒玉,眸沉如暗夜,深不可见
左丘家主登场。
直待他坐定,以优雅之姿喝下了半盏茶,满堂仍是鸦雀无声。
沉沉的墨色中透着薄薄紫意的瞳光闲闲扫去,他问:既然是宴请,便要热闹繁华,难道无俦的到来,反而坏了各位的兴致?
非也非也,坏了兴致倒不至于,骇住了兴致倒有几分。斜偎在宽大的软倚上,姿态最是松垮自在的南苏开接话。您左丘家主的气场太过qiáng大,震得咱们口不能言,笑不能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