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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沉寂了片刻。
祖父曾经有一位秘书,是姓君的,名叫君静兰。
啊,是她!启安脱口而出,父亲说起过,是有这么一个人,原来她姓君。
如果真是她,难得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清明去故居拜望祖父,你替我好好感谢这位老人家,电话里静了一刻,传来大哥格外低缓慎重的声音,至于那位艾小姐,我还是保留谨慎态度,在你没有确认她身份之前,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他在任何人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启安心跳停了一下,迟疑地问:对二姐也不能说?
电话里的语声严厉,我说的是:任,何,人。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启安喉咙gān涩,发了一会儿呆,端起手边杯子,却发现杯里的咖啡早已凉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不曾怀疑过当年霍霖的死讯是假,谁也不曾幻想她还活在人世——并非悲观,实在是当年发生的一切太令人绝望,连遗物与骨灰都被找了回来,又怎能让人再存一丝希望。
启安将冷咖啡倒掉,重新倒了一杯冷开水,大口喝下。
眼前影影绰绰晃过艾默巧笑嫣然的身影。
终于,离最后的答案只剩这一步之遥。
她此刻是否也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忐忑,怀着同样惴惴的心思,与他徘徊在同一片天空下?或许明天、后天,当她找到君静兰之时,便该是他与她重逢的时候,也是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她是故人,抑或不是故人,答案又会带来什么呢?
到这一步,竟不敢再往下想。
启安在沙发里坐下,深深地陷进绵软的沙发里,陷进混乱迷离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