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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司命所说,世事繁琐皆自成一趣。若有机会,我倒想亲自去走一遭。
司命默了默:你可是想要自由?
想。
司命轻轻笑了:我帮你可好?
逆天改命必不得轻饶,司命,为了长渊犯此大罪,不值。
长渊,你并不该无故受此责罚,所谓天命,又有谁见真的见过呢?我任司命星君一职,最不信的莫过于命运。挚友,若说为上古预言而受此囚禁,这几万年,足矣。
长渊沉默,继而长叹:司命,逆了天命,那人又怎么会饶得了你
司命冷笑:gān他何事,左右不过是改改批错了的上古语言。若是如此上天还要降罚既然这天地不仁,我便是逆了又何妨。
天地不仁,我便是逆了又何妨。
此一言像是一句魔咒,在尔笙的脑海里扎了根,一直盘旋不去,直至翌日她神智恍惚的醒来,脑袋炸裂一样难受。她迷迷糊糊的打了水洗漱完了便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发呆。
适时,沈醉自霁灵的房间里出来,青了一张脸,见尔笙一脸迷茫的傻坐着,皱眉问:你昨夜莫不是趴在门前听了一夜的墙角?
天地不仁尔笙喃喃自语了几句,才望着沈醉,恍然回过神来,有些困惑的问,师父,你说真的会有前世今生这一说么?
死一次约莫就清楚了。沉醉心情不好的答完,转身便出了院门,估计又是去买酒喝了。
尔笙想,一定是师姐醒了又给师父吃瘪了。她一声叹息: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徒弟一下呢,真是个幼稚的师父。言罢,她到井边打了一盆水,又烧了一会儿,才端到霁灵门前敲了房门:师姐,我来给你洗漱。
不料尔笙刚把门推开,忽然一阵yīn风刮过,一颗黑色的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擦过尔笙的脸颊,刷的一声直直冲向天际。
尔笙还在怔然,霁灵动弹不得的躺在chuáng上,狠狠瞪着尔笙:定身术为何没给我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