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少年的眼睛四处乱飘，言若鸿不耐烦的一扇子击去：老实点，说实话有点心吃，说谎话喂毒。

    少年脖子一缩，小声道：不是小的不说实话，实在是小的害怕

    有这位爷在，你怕什么？他会罩着你。言若鸿扇子向夜笑离一指道。

    少年感觉白衣爷更可怕，舔了舔被河风chuī得gān裂的嘴唇：小的打小无父无母，是个惯偷，前儿个在少年边说，眼睛又往身后的一堆子船工身上瞟。

    其实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正瞪着铜铃一样的大眼看过来，少年吓得整个身子都缩成了一团。

    夜笑离道：说吧，只要是实话，没有人敢动你。

    少年要的就是这话：爷一看就是个一言九鼎的，小的就是从柳老七身上偷的，他身上吊了个袋子，看着沉沉的，小的以为是银子，不顺手摸了，刚打开看，就被他发现了，捉了小的bào打了一顿，还抢走了袋子。小的气不过，还是从他腰里摸来了一个，没想到，黑乎乎的根本不是银子，不能吃也不能卖，gān脆扔了，谁想到，就到了这位爷手里。

    夜笑离听了便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来扔给少年：以后别偷了，去红丰祥找个正经活gān吧。

    少年眼睛一亮：爷是说红丰祥？就是京城里最大的那家作坊？小的也想去的，可是那里不要小的啊。

    你拿这块银子去，红丰祥肯定会收你。夜笑离道。

    少年眼里露出不舍之色来，五两银子当报名费么？

    傻缺，晋王府的银子，红丰祥能不认么？言若鸿拍了少年一记道。

    过年大户人家都会把银子铸成小角块，用来打赏下人或者包红包，所以，许多家的银子都铸成特定的样式，夜笑离赏给少年的这块，就是个小虎头，王妃年前特意弄的，意寓再明显不过，就是想清瑶开年能给王府添个虎宝宝。

    少年明白后，少年喜滋滋地走了。

    粗装汉子在看到少年手中的银块时，已经悄悄往后溜，言若鸿如鹰一般掠起，抓向那人，那人果然是有些功夫的，身子一缩，灵活地躲过，拔腿就跑。

    言若鸿手中细链一甩，锁住那人脖子，那人哪还敢跑，乖乖地退了回来，垂头丧气地问：爷，为什么抓小的。

    你为什么要跑？言若鸿问。

    家里有客，回家招呼客人

    那人话还没完，言若鸿就是一脚，踢得他跪了下来。

    然后又上前踩住那人的脖子，那人不敢动弹。

    说，火雷是从哪里来的？言若鸿道。

    什么什么火雷，小的不知。那人道。

    言若鸿将火雷拿出来，作势对着那人的头要摔下去。

    那人吓得一声尖叫：爷，爷，小的说，小的说。火雷可比大花pào的威力要大得多，摔在头上，还不把他的脑袋炸开花去？

    老实点，若有半点虚言，小爷就在你全身布上火雷。言若鸿言笑晏晏地说道，半点也没有凶悍之气。

    那人听得浑身一哆索道：是是小的偷的，要过年了，小的偷来炸鱼用的。

    从哪里偷的？

    制pào坊，小的有个熟人在制pào坊做事，小的随他去玩偷的。那人道。

    言若鸿又是一脚，踹中那人的肚子，那人痛得倦成了一团：制pào坊是一般人随便能进去玩的吗？再不说实话，小爷废了你。

    那人哭道：小的块没说谎，就是偷的，偷来炸鱼的。

    言若鸿正要再踢，夜笑离走了过来，一把掀去那个头上的毡毛，翻开他的衣领子，里面露出一个黑色的láng团腾。

    原本被踩在地上的粗壮汉子骤然发力，一个旋身飞跃起来，脱离言若鸿的桎梏，随身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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