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言道:“随镖队南下东川,再转道回柴桑,我已有三年未归故乡了。”
“那么我和你一道走吧。”
“姑娘要去哪里?”
“扬州。”
顾师言迟疑了一会,道:“那位夫人和玉鬘她们都在寻你,你——”衣羽忽然生起气来,道:“我不要见她们!你不愿和我一起走,我就一个人去。”
顾师言赶忙道:“好好好,那我们就一道走吧。”
衣羽回嗔作喜,又道:“可我不要与镖队同行。”
顾师言面有难色,只好说:“也罢,那等我追上镖队和他们打声招呼。”命泉儿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冲衣羽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去了,你们在山下等我吧。”说罢,牵过黑骏马去追云天镜的镖队。
黑骏马纵蹄直奔,风驰电掣般出了二十里山道,路随山转,巍巍潼关已然在望,远远的见一骑迎面而来,黑骏马奔驰甚急,一转瞬已到了面前,却是云天镜,因见顾师言这么久未跟上,心中挂念,此时一见顾师言胯下这匹雄赳赳的大马,不禁喝一声彩:“好马!”掉转马头,与顾师言并行。
顾师言勒住马,道:“那颉啜大哥相赠的。”
云天镜道:“很好,这便去吧,今晚在潼关歇夜,镖队便在前面。”
顾师言道:“云兄,我不和镖队一道走了。”
云天镜诧异道:“这是为何?”
顾师言道:“我在佛崖寺遇到了阿罗陀和泉儿,还有那位救过阿罗陀的白衣女郎。”
云天镜道:“哦,那么正好一道走呀。”
顾师言赧然道:“衣羽姑娘不喜热闹。”
云天镜哈哈大笑,道:“明白了,公子一路保重,有喜酒喝时可不要忘了云某。”长笑声中,绝尘而去。
顾师言微觉惆怅,看看天色不早了,便又催马往回赶,还未到佛崖寺山脚下,暮色中,阿罗陀与泉儿各跨一骡,姗姗而来,却不见那白衣女郎的身影。
顾师言忙问:“衣羽姑娘呢?”
阿罗陀张大了嘴,手往西比划着。
泉儿道:“衣羽姑娘独个往长安方向去了。”
“这又是为何?”
“也许公子爷你得罪她了,公子爷你快追上去呀,我劝她根本不听。”
“去了多少时候了?”
“不过一盏茶时间。”
顾师言命他二人在此等候,催马向西直追,一气奔出三十里地,路上虽遇到几拨车马行人,但就是不见衣羽的影子!又向长安方向来的路人打听,说并未看到有单身女子行路。
顾师言怏怏回头,这白衣女郎的心思真是令他摸不着头脑。
夜色如墨,只能隐约辨出一点路的痕迹,顾师言不敢放马快行,而胯下这匹黑骏马似乎能于暗夜视物,照样飞速奔驰,顾师言只得由它。阿罗陀与泉儿还呆在原处,阿罗陀举着个火把,站得高高的在等他。
主仆三人很晚才赶到潼关,顾师言打听到威武镖局的车队歇脚于关中客栈,便也来到关中客栈,镖队的车夫们因明日要赶早启程,俱已歇息了,镖车全部停在客栈大院内,云天镜与姓李的镖头守夜,见到顾师言甚感意外,店家赶紧送上热酒热饭,那余姓富商也还未睡,过来与顾师言等人闲话,他那个小妾也在一边含笑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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