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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袍客怪眼一翻,道:“胡说,我会犯什么事!”
蒋士澄显得虚怀若谷,笑道:“顾公子说笑了,这两位都是我禁军高手,对魏公忠心耿耿,即便偶尔犯下些有违大唐律令之事,咱家也会替他们担代。”顾师言道:“哦,只要忠心于魏公与蒋大人,那么尽可为所欲为了?”
蒋士澄像个老女人一样笑将起来,道:“顾公子果然是聪明人,咱家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好好好。”
顾师言原以为蒋士澄还有话说,未想蒋士澄说完“好好好”后就带着两个红袍客走了,真令他摸不着头脑,好比下棋,知道对方有一步一击致命的好棋,但对方偏偏悬着不走,只顾在他处下棋,自己偏又腾不出空去补,不得不跟着应,感觉很别扭很难受。蒋士澄如此做作究竟为何?真是要自己效忠于他?我顾师言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有什么可利用的?
墙角油灯也是古怪,灯油好似燃不尽的,一直亮着。顾师言酒足饭饱,无所事事,先在心里将日间与阎景实的对局默想了一遍,然后盘坐练功,然后睡觉,很有点今朝有酒今朝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超然木然,顾师言觉得自己不会死在这里,要死也是死在别处。
正这时,牢门又开了,随着一阵脂粉香气,进来一女子,这女子身材高挑,小袖长裙,梳反绾髻,饰北苑妆,肌肤白腻,容色美艳,提裙蹑步来到chuáng前,开口便道:“顾公子,怎么不等贱妾来服侍独自先睡了?”
顾师言原本和衣侧卧,一下子坐起身来,问:“你是谁?”
女子笑而不答,双掌一击,便见几个婢仆络绎进来抬箱扛柜、铺chuáng叠被,四壁俱用锦幕遮掩,转眼之间,把个牢房布置得好似dòng房一般,更有一对龙凤红烛,喜洋洋地燃着。
顾师言问:“各位这是给谁办喜事来着?牢房改dòng房了?”那美艳女子娇媚地横了他一眼,嗔道:“傻瓜!”
顾师言又喜又惊,喜的是大牢之中竟有此等艳福,原本准备熬苦刑的一腔正气忽被美色冲散;惊的是蒋士澄如此费心以美酒美色相诱,其图谋更令人难测了!
东汉王充虽然把美色比作“四毒”之首,但总比被割成“阉人彘”好,顾师言也不是什么酸士腐儒,美色当前,他是装不来正经的。奴婢都退下后,顾师言问那女子道:“是蒋士澄叫你来的?”那女子很慡快地应道:“是”。
顾师言看着女子皓腕如玉,十指纤纤,忽问:“你会武功不会?”女子掩嘴“吃吃”而笑,道:“怎么?天下知名的顾公子难道怕了我一个小小女子?”顾师言笑道:“嘿嘿,我喜欢对女人动蛮,你若是会武功我就要留点神。”
那女子毫无怯色,腻声道:“贱妾任由公子摆布便是,何须动蛮!”腰肢轻摆,眼波欲流,媚态十足。
顾师言笑着上前一把搂住她细腰,便去解她衣带。女子软绵绵地靠在顾师言胸前低声娇笑。顾师言解下那女子腰带,又将她双手反别在身后,用腰带绑住。那女子吃惊道:“顾公子,你绑住贱妾作甚?”却未反抗。
顾师言道:“这样好玩。”说着将女子双腕紧紧反绑在背后,又抽出女子衣襟掖着的一方锦帕,将女子两眼蒙住。那女子只顾笑,笑了一会没听见顾师言动静,问:“顾公子,顾公子。”
顾师言靠壁而立,一声不吭。
那女子缚手蒙眼,在室里团团转,着急道:“顾公子,别开玩笑了,贱妾头都晕了,快来抱住我。”说着脚下一个踉跄,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顾师言将鞋子脱下朝铁门扔去,铁门“呛啷”一声响。那坐在地上撒娇弄痴的女子闻声腾地站起身来,双臂一分,裂帛声中,坚韧的丝质腰带轻而易举地被她绷断,一把拉下蒙脸的锦帕,见铁门纹丝不动,顾师言却是坐在chuáng上,鼓掌道:“美人好俊的身手。”
那女子知道露了底,有点气恼,却依旧一脸媚笑,盈盈上前道:“人说顾公子是天下第一等聪明人,果然不假,什么也瞒不得你!不过公子你想想,如我这样一个女子,若没有一点防身之术,不知要受多少男人欺r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