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篇(第2页)
“有何不妥?”
红喜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哀怨道:“人家一定以为是奴婢的手艺,这么次,奴婢面子倒光了。”
珑纤轻弹她的额头,抚摸剑上的刻纹和剑穗,不再跟她多言。抬头望窗外,黑得不见一点光。
二更刚过,两个小太监举着灯笼,奉了太后的懿旨,陪着四王爷容祁快步去往坤宁宫。容祁有些不着头脑,不知此趟急召为何事,前些日皇帝在探chūn园追问于坤海一事他早已得知,派去陶金那边灭口的人,也都完成任务了,还会有何事,要连夜召见。
进了坤宁宫,奴才们伺候着捞起珠帘,容祁抬头只瞧了一眼,皇帝与太后各坐两边,太后的面色有些廖白,他欲上前行礼,只听太后一声喝:“跪下!”
容祁心里咯噔一下,忙跪扑在地上。
第18章
“你这逆子,竟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来!身为皇族,知法犯法,你如何对得起列位先皇,如何对得起日夜操劳国事的皇上,又如何对得起哀家!”太后一副大义灭亲的口吻,好像下一句就要说:来人啊,拖下去砍了。
皇帝待太后说完,开口道:“母后别气坏的身子,朕来与四弟说吧。”
一旁的德仁忙将一本账册双手递jiāo给容祁:“四爷……”
容祁挨了闷头棍,还不知是何故,打开账册,只一眼便刷白了脸。想不到,陶金居然将这些年的贿赂比比摘记,分文不漏,铁证如山。
容祁不是笨人,心慌是其次,他深知皇帝将此事压至此时此地说,定不是想至他于死地,明显是当做家事,来给太后和自己下个警告而已。思及此,他将头磕的砰砰作响,道:“臣弟知罪,臣弟意志不坚受jian臣所诱,已悔不当初,请皇兄赐弟一死以清门户立皇威!”
“你死了便了了么?!”太后上去狠狠扇了他一掌,道:“你死了倒gān净,留哀家一个教不严纵子贪墨的罪名,叫哀家百年之后如何去见先皇祖宗!”
容珏接了德仁的茶,边喝边看着这对母子唱作一场绝情戏,面无表情。
这皇城大小是天子脚下,自己脚下死了几只蚂蚁,不难知道。探chūn园那日后,老四杀陶金,容珏是料到的,不拦着,是因为这帐册,比陶金本人还要值些价儿。
他这一口明前龙井含进嘴里还没咽下去,就见太后突然一转身“咚”一声跪到在面前:“皇上,这孽障祸国殃民,哀家无颜面对天下百姓,请皇上连同哀家一并正法了罢!”
容珏抿了一下唇,德仁忙把青花瓷杯奉上去接了他咽不下去的那口茶。
“母后切莫如此!”他扶起太后,安置在一边榻上,道:“这帐册,不知是哪个造反的奴才放在朕案上的,真假朕本欲找那陶金问一问,却不料他心疾突发竟一下过去了,四弟为人刚正不阿,定是有人陷害,母后倒不如等朕查明了,再做决断。”
这一通说完了,侧头看仍跪在地上的容祁,道:“四弟,朕知你平素做事讲究原则,是埋头做事不吭气的大老实人,你方才说受jian臣所诱,指的是哪一个乱臣贼子,朕与你洗个清白。”
容祁此时早恨的磨牙了,心道好手段,借刀杀人,平白就去了他一个下手。可嘴上是不能不老实了,道:“皇兄,臣弟愚昧!就是那陶金!”
容珏闻言,微叹,道:“果真是恶贯满盈,为人臣子,不忠于百姓国事,结党营私,鱼肉百姓,朕不诛他,自有天诛。”
这话就是真真切切的骂词,屋里怕是没有听不懂的人了,一时间静得听不到喘气声。
容珏站起来,弹了一下袍子上的灰尘,道:“时候不早了,朕就不扰母后歇息,四弟的话朕信,这帐册,朕就不信是真的了,留在这里由母后处置吧。”
太后福着身子送,待到不见人影,转身便把帐册扔进了炉里,噗噗烧起几颗火星。
刘成机灵地扶容祁起来:“千岁爷您受委屈……”
“滚开!”容祁一把便推开了他。
太后的脸映着火光,盯着那烧完的帐册念喃,语气里有着令人悚然的坚决:“时候不早了……留不得了……留不得了!”
第19章
榜单终于高高帖在了贡院门口。
珑纤与红喜混在各地的才子中间,等着起哄。他没中,自然没中,任凭你写的一手绝世文章,不去拜那活菩萨,文曲星下凡也给你抹了那仙气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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