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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银蓝色的眸子瞠得好大。
「不会不可能,我爱你。」
「你只是把我当作弟……」
「不是!」顾不得身后的玛茜夫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篁苍昂将自己的脸凑上去,吻住瑟緁的唇,好一会儿之后才松开他,「我现在已经明白,我的感情是跟你一样的。」
「我爱你,瑟緁。」
「真的?」
那种夹带不确定与害怕、期待跟恳求的语调,和因生病脆弱而显得童稚的表情,在在都令篁苍昂既心疼又怜爱。
「真的,我爱你。」他温柔地回道。
「苍昂,吻我。」
似乎已清醒许多,也发现母亲就站在门口的瑟緁,定定地看着篁苍昂,做出这个在两星期前篁苍昂拼了命推托闪躲都不会答应的要求。
但现在,篁苍昂却毫不犹豫地送上自己的双唇。
「嗯……」
好甜的感觉,就像这两个星期他做的梦一样,即使明知会被玛茜夫人看个一清二楚,篁苍昂仍禁不住地沉沦下去。
「我不是在作梦?」两人分开后,瑟緁带点不安地问。
「不是。」篁苍昂不由得莞尔,「所以你赶快睡吧,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好。」瑟緁乖顺地点点头,但那紧抓住篁苍昂的手指并没有放松。
「瑟緁,我才刚回来……」
「跟我一起睡。」
「我还穿着外出装——」
「没关系,先陪我睡再说,就像过去那几个月一样。」瑟緁最后那句话,显然是说给仍站立在门口的母亲听的。
「医生说这是心病。」
两天后,瑟緁的身形虽仍有些憔悴,但脸色已经好得太多。
趁着瑟緁在书房里忙时,玛茜夫人找了篁苍昂过来,然后大略转述他不在的这两个星期里瑟緁每况愈下的状况。
「心病?」
这个不太常听到的名词就是一切的结论。
仅是区区的心病……换句话说不过是心情的问题,就让一个人变成这副德行?不过也许角色要是对调过来,他也会有相同的情况吧?
「他知道你可能不会回来了。」
「不会有这种事的。」篁苍昂有些讶异以前自己到底在怕什么,现在却能毫不在意地在玛茜夫人面前谈论这事。「只要瑟緁需要我的话。」
「我想也是。」玛茜夫人不知在想什么,看了他一眼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玛茜夫人,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你离开后没几天,瑟緁就病了,我是在bī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时,才知道有这回事。」
「是吗?」篁苍昂点点头,然后视线稍微动摇一下,「那你不觉得这样……恶心吗?」
他的用词让玛茜夫人讶异地张大双眼,然后摇了摇头。「瑟緁是我的儿子,而你……也像我的儿子一样,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没办法觉得你们恶心。」
「谢谢……」
「再说,如果瑟緁没了你就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话,我宁可选择接受你们这种异于常人、但能让他蹦蹦跳跳并瞪着我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