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刻,我却无暇欣赏美景,看着横亘在走廊尽头的一朵巨大花苞,感觉如坠冰窖。那一朵形似冰花的花苞缓慢绽开,繁密的花瓣错落有致的堆叠,露出花苞中央所包裹的物体——一团形似硕大心脏的血红色肉团。
它扑通扑通沉重地跳动着,有些透明的表层肉膜上凸出姣好的成年女性身躯的形状,那具身躯在硕大的血红肉团中伸展着双臂,触碰肉团表皮,一点一点的往外凸出。
“噗”的一声,一对莹白的裸、露双臂刺破肉团暴露于世,并且优雅的按住肉团被穿透的豁口两端往外一撕,就像破壳的雏鸟般,蛋壳一样的肉团被撕开,堪称完美的女性从中破壳而出。
宛如久病卧床的病人康复后才恢复行动力,女性踉跄着迈出被撕成两半的肉团,差点摔倒在地,不过承载着肉团的花朵动弹起来,翘起一朵花瓣托住了她的身体。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样的画面,身体无法动弹,就像以前被静用咒力所限制一样,全身除了脸部,其余的部分都被束缚,只能眼睁睁地注视着女性动弹着身体,像是正在做着复健动作,将生涩的动作变顺畅起来。
终于,她熟悉了身体,扭过头来朝我看了过来,那张与六识小姐有着七分以上相似的绝美面容上流露出微笑,毫无温情可言,给人的感觉近似于……研究人员看着笼子里的小白鼠时的笑容,不怀好意,甚至是带着极端的恶意。
她毫不在意自己胴、体的暴露,动作优雅的顺着层叠如阶梯的花瓣走到地面,一步步的朝着我走了过来。像是要施加威吓和恐惧般,她的脚步很慢,每一次抬起落下,我的心脏随着沉重一颤,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强烈的窒息感席卷大脑。
要完蛋了……
当她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已经感觉自己彻底的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剩下思维还在运转,并眼睁睁地看着她脸上挂着恶作剧般的笑,伸出右手朝着我的脸上覆盖过来。
下一刻,潮水般的困顿感冲刷思维,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重物,在逐渐变黑的视野中阖上了眼皮,思维就此中断。
早知道,就应该把六识小姐喊出去外面说话,潜伏在纱体内的“弥赛亚”显然早已苏醒,直到我说了那句触犯禁忌的话才惹怒了她。
六识小姐之所以先前不想见我,并且在此之后三番两次打算将我扔出去,或许也与此有关,陷入沉睡时的纱处于无意识状态,那么其他的人格要接管身体理应会比平常时更轻松——心理学中解离症患者发病期与主人格意识状况有关,当主人格精神不振或是意识薄弱时,往往其他人格会变得活跃。
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结果却粗心大意的忽略了。
现在,应该说是作死大成功吗?
想通了一切,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一最后想法,随后思维彻底坠入混沌。
……
“多谢款待。”
似乎擦干净了嘴唇,女性随手丢弃手帕,一边慵懒地伸展腰肢,一边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这时,一名脸上挂满愁苦表情的青年沿着石板路走了过来,他不经意间抬起头,注视到迎面而来的,似乎为她的容姿所震撼,有些呆滞地伫立在原地,小声地嘀咕起来:“好美……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奇怪了,以前在全人班怎么没见过她。”
“你……你好,我是京竹内。你……”
当女性走近身前,青年赶忙收起脸上的愁苦,有些羞赧的举着手向她打起招呼来。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迎面而来的女性将食指竖在柔软的唇瓣中间,微笑的朝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从容的与他擦身而过。
“乱说话可是会被吃掉的哦。”
青年的耳畔回荡着意味深长的话语,他呆滞的站在原地,隔了好几秒猛然转身,视线在周围转了好几圈,却根本找不到女性的身影——这一片区域周围都是水田,就连树木都没有几棵,可以说是毫无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到哪里去了呢?她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年轻的教育委员会成员竹内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又用眼光找了几遍,最后只能安慰自己对方肯定是用咒力对光线进行干涉,隐身离开,又或者是用咒力快速从天上飞上了,又或者……刚才只是他自己的臆想?
青年的脸色连连变换,他摸着脑袋,只觉得自己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飞速的消失。苦思冥想了好一会,他突然一拍因为发际线往上推移而显得有些光秃起来的脑门,脸色茫然:“咦?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武田老师好像说了什么事情……算了,想不起来,回去问问再说吧。”
呢喃自语着,青年摇头晃脑地走起回头路来,莫名的,他感觉自己似乎丢掉了什么东西,脑袋里空白了一大片,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口吞掉了一样。
……
起点被封,这大概是真死了……所以章节名是玩了下梗,不是主角死了坑掉,除非……有一天章节名是“坑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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