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说明:系统判定,选项A占多数,执行选项A,自己的妹妹。
行动代号:硬币行动
行动时间:1944年1月3日
行动地点:南太平洋上的某个不知名的小岛。
行动记录人:陆战一师1团第2营H连准尉夏岚,陆战一师7团1营D连中士夏晴,陆战一师7团1营D连准尉韩晴。
看到这你也许会有很多小问号?
不得不说,系统也有可能出现憨批的时候。
比方说今天的这充斥着滑稽的章节题目。
以及这感到有些无语的选项。
明明就是为了凑选项而衍生的产物嘛。
大家好好想一想。
如果我们的男猪脚能够见到夏晴或者韩晴中的任何一个,那当然就有机会见到另一个了。
当然,如果活在回忆里的另当别论。
这就是我们说的,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你这家伙,就是这么关心自己的哥哥的吗?”
少女将自己的头盔摘下狠狠地用力砸在了面前的少年的身上。
“我,我不知道是你啊,我也很难啊。”
看着这谜一样的情节也许各位可能有些许小问号。
我们把这段剧情回溯一下,看看十分钟前。
综上所述,夏岚从船上下来他到了沙滩上之后,欢呼雀跃地将自己的头盔扔在了半空中。
鬼知道什么情况,头盔落在了一旁的沙坑里,然后砸在了一名中士的头上。
“报告长官,有什么事情请讲。”
沙坑中的中士惊醒随后非常狼狈地爬出了沙坑,站在了准尉面前低着头。
“没,没什么,中士,没砸到你吧。”
面前的中士听到了夏岚的声音之后猛地一抬头露出了自己的脸庞。
“夏晴。”
“夏岚,你这家伙。”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大家大概都已经知晓了。
“所以呢?竟然没能够在新不列颠岛上碰个面,还真是遗憾呢。”
夏岚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夏晴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听说你们的故事了,而且,我也知道你获得荣誉勋章的消息了,韩晴姐听了之后面无表情,甚至还想笑。”
“她就没说些什么?”
“说倒是说了,我给你模仿一下吧。”
说着夏晴站起身来,学着韩晴的样子掐着腰,随后一脸沉默地说。“也不过如此嘛,不愧是我的小弟。”
“那,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
“什么时候,你这种刨根问底的本质都不会变啊,哎。”
夏晴坐在了一旁,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起来。
“那是一个神奇中透露着一丝平淡的雨季,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是惊喜。”
雨季。
雨季已经到来。位于新几内亚东北部东南海岸的芬什港用潮湿和雨水迎接我们。
再一次,我们拔刀出鞘在湿漉漉的丛林中砍出一片居住空间。
再一次,我们可怜兮兮地蹲坐着等待攻击令。
再一次,我们听到了炸弹从头顶呼啸而过,似乎在看不见的黑色雨夜里迷失了方向,疯狂地飞进丛林里炸开。
“夏晴下士,别站在那发呆了,韩晴准尉找你。”
曼尼中士走过来冲着站在那里发呆的少女喊了几声,随后示意她去找韩晴。
与夏晴一起的还有两个土著人向导。
只有跟随澳洲人的那些土著人对攻击令的迟迟不来感到无比高兴。
他们——布里、金布特以及另外两个记不得名字的土著人——都来自新几内亚,并以此为荣。他们很是瞧不起住在俾斯麦群岛的其他美拉尼西亚人。他们最瞧不起的是“丛林中的卡内加人”——这些人居住在内陆地区,未受沿海贸易文明的影响。布里他们都会说通商英语
——这是他们部落里出门在外者的标志——在芬什港枯燥乏味的两周里,他们教会了自己通商英语,这一点是夏晴最大的收获。
他们告诉了夏晴他们战前的生活——那时他们的生活方式出奇地简单,除了每年有几个月的时间给诸如澳洲人这样的种植主务工(我称之为被剥削)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搜集食物。我也试图向他们描绘我们都市人复杂的生活方式。但这几乎不可能。只有当西爱情说到建筑物时他们才有所理解,而这通常要借助于杂志中的图片。
“你们看,这里是一间屋子,”夏晴指着帝国大厦的最低一层对他们说道,“好的。这里也是一间屋子。它在最上边。好的。这里也是一间。这里有很多很多屋子,就像驴吃的草一样多。很多屋子在最上面。”
他们点着头,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有时表情夸张得过了头——他们真是一群好演员,把礼貌发挥得淋漓尽致。
7团在芬什港的停留时间很短暂——大概只有十天,只有轰炸声和两天漫无目的的内地巡逻驱散了一些无聊,在一个潮湿的下午,布里试图耐心地用两根木棍取火煮茶,这可把我们逗乐了。他是从美国连环漫画书上学到这一招的——可惜没有成功,这让布里很恼火。
巡逻归来的时候,夏晴发现营地遭到了轰炸,另外,一切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离开。
夜间巡逻的任务在盘踞于新不列颠的敌人眼皮底下进行,主要由军情处的人员承担。他们乘坐鱼雷快艇穿越丹皮尔海峡,回来时只能靠划橡皮筏上岸。他们带回来一些令人振奋的消息——当然差点就回不来了,因为在和一艘装备精良的扶桑皇国驳船激烈交火时他们的鱼雷快艇被击中——这些令人振奋的消息足以让我们拿起武器准备战斗。显然我们即将登陆的地方敌人疏于防备。
当天晚上,指挥官把韩晴和她手下的士官集合在一起,发表了战前动员演讲。
海军陆战队员们在通往海边的路上集结,密密麻麻地在指挥官面前挤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新月形,指挥官站在那里,他的身后是一片灌木丛。他不慌不忙地讲着话,语调里充满愤怒,听上去像是对扶桑皇国人怀有深仇大恨,又好像自己在扶桑皇国人那里受过侮辱而决心报仇雪恨——战争成了他的私事而不是公事。他的高谈阔论听上去不切实际,事实上也确实不切实际,因为不可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杀死扶桑皇国兵,”指挥官说,“我要你们杀死扶桑皇国兵。我要你们记住你们是海军陆战队员。我们要去的地方有棘手的任务等着我们去完成。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没有足够的弹药。因此开枪之前你们最好看清楚。不要匆匆忙忙扣动扳机,直到在你们的视野里出现肉体。一旦你们开枪——就要让敌人血流成河——就要让扶桑皇国人血流成河。”
终于结束了。
韩晴和夏晴回到了帐篷里。
游戏设计人性化就在这。
存在性别不同的时候,会优先让玩家住在一起。
于是乎,韩晴和夏晴主宰了一个帐篷里。
韩晴早早地就睡下了,夏晴则在床上辗转反侧。
老实来说她不怕上前线,但是她害怕的就是这种在战争前等待的感觉。
虽然不是说一定会死,但是这种等待亦或者说等死滋味是很难受的。
“睡不着吗?”
躺在一旁的韩晴没有睁开眼睛,侧转着身子在那里说着,就像是没有睡醒在说梦话一样。
“是的,韩晴姐,我,总感觉,有些难受。”
韩晴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揉了一下自己的睡眼,看着帐篷外皎洁的月光,随后看着一旁的夏晴。
“有什么心事?”
“有些紧张。”
“很正常,临上战场前,我也很紧张。”韩晴风淡云轻地说着自己曾经的经历。
“后来呢?”
“总要努力一下嘛,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我们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一个小小的奇迹,就像巴顿将军说的那样,战争不是让你去为国捐躯,而是让你的敌人去为国捐躯。”
“之后呢?”
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韩晴再度倒在了床上。
之前在澳洲经历了文件地狱,后来又在床上为查理营长出谋划策,现在终于有机会睡个安稳觉了。
可以说,韩晴是真的有些累坏了。
那,她刚才说的是梦话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夏晴静静地躺下了。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天晚上是平安夜。
在帐篷里,直神父正在准备午夜弥撒的祷告词。他在一顶金字塔式的帐篷里立起了一座祭坛,队员们就聚集在祭坛前面,在霏霏细雨中躬着身子跪在泥水里见证对和平之王耶稣基督的祭奠。队员们在丑陋愚昧的现代战争的束缚下,顶礼膜拜那位战神的圣子。
圣哉,圣哉,圣哉,万众之王……
直肠子神父轻声地祷告着。他提醒队员们并非所有在场的人都能活到下一个圣诞节,队员们中的一些人或许就会在今天死去。他告诉队员们要忏悔自己的罪过、请求上帝的宽恕并原谅那些伤害过队员们的人——并在心灵上作好准备以迎接死亡。
队员们唱赞美诗。一千九百四十几年前,圣婴在伯利恒诞生,而今天队员们在黑夜里、在薄雾迷蒙的森林里为他庆生。队员们向他哼唱着赞美诗:《平安夜》、《真挚来临》以及《听啊,天使唱高声》。
荣耀归于新生王
降生救人出死亡
明天,我们的双手就会沾满兄弟们的鲜血。
夏晴继续唱着,一半出于真心而另一半则是出于希望。有时候她机械地跟唱,有时候则积极地主动领唱。她把一只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手则握着刀柄。有时她确信子神父所说的话真实紧迫,有时又对如身边迷雾般飘渺的信念感到绝望。不过她没有中断歌唱,在弥撒结束后,队员们上床睡觉。
在这个世界里,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奇迹。
因此,有些时候就是这样。
需要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是惊喜
因为有的时候惊喜确实来的很突然。
第二天早晨,队员们向运输船走去。
不过临战前的大餐相当不错。
队员们散布在海滩上,沿着由又黑又滑的火山泥浆构成的海滩有一排橡树一般的大树,它们弯着身子伸向大海,如同一排巨矛刺向大海。大餐有火鸡和土豆泥,有面包,甚至还有冰激凌,一想到在开战之前能吃上这样一顿帝王餐,我们就感到很诧异。
然后后勤部门给7团带来了圣诞信件。队员们就如同国王一样,吃完了大餐双手一拍让乐队上场——他们就来了。那天剩下的时间队员们就在又黑又滑的海滩上尽情野餐。
天渐渐黑了下来,队员们登上了攻击艇,穿越丹皮尔海峡向新不列颠的东北海岸进发,在那里将迎来第二天早上的战斗。
队员们在黑夜里航行——悄无声息地重返战场。
新不列颠岛的海岸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雨林陡峭而又稠密地延伸到了大海里,海军陆战队第一师杀了个回马枪,在这里向敌人发起了攻击,确切地说,可怕的热带丛林没有把敌人吞噬掉,而夏晴将在这里把和其他人一道把他们打了个稀巴烂,也正是在这里夏晴不由得对他们产生了怜悯之心。
生而为人,为何要互相杀戮彼此。
这是夏晴一直不理解的事情。
但是她很清楚,在战场上敌人可不会跟你讨论。
今天,敌人或者是发疯的表现或者是勇气的象征。
夏晴认为,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在新不列颠岛上表现出的对敌人的怜悯是出于勇气。
最后很是同情那些抱头鼠窜的敌人,他们毫无组织纪律,士气低落,在瓢泼大雨中用双手爬行甚至用膝盖爬行,而我们这群性情温和、体格虚弱的合众国军队反而最终掌握了热带丛林中的生存之道,反而在雨季的折磨下表现得很顽强并向敌人展现了勇气。
正是这里的丛林和雨季使得新不列颠岛和之前的瓜岛截然不同。从陆战队跑下步兵登陆艇的跳板穿越狭长而幽暗的海滩,再爬上陡峭狭窄但阳光明媚的堤岸进入黑黢黢的丛林的那一刻起,夏晴就知道在新不列颠岛将会是另外一番景象。因为从那一刻起雨就开始下个不停,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开始猎杀敌人。
当指挥官在离海边五十码左右的地方设立战地指挥所的时候,连珠炮声和俯冲飞机的嗡嗡声已经平息下来。我们的进攻连队已经向前推进并占据有利地形,形成了一个以海滩为直径的半月形防线。在环形防线上距离最远的两点也不会超过四百码。
“韩晴准尉,带上你的人,我们需要有足够的小队来担当本次警戒任务。”
作为一支部队,7团不能再向前推进了。
当第一师的其余部队攻下位于西北的格洛斯特角的时候,7团只能孤零零地在这里坐等。
现在7团如同一个防御性的楔子插入了我们师和南面的敌人之间。为了增援西北方向的兄弟部队,扶桑皇国人将不得不从7团这里穿过。因此7团孤零零地在这里坐等,7团和第一师的其他部队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