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尔，把他们的资料给我。”布奥列索一回到实验室，就吩咐助手。“搞快点。”

    “哪些资料？”助手还没反应过来。

    “凡是媒体能扒出来的，都给我。”布奥列索加重语气。

    “可他们什么都能扒出来。”

    “那就全部给我！我全都要！”

    “是！”

    “我的天呐，头疼……”布奥列索回头瞟了一眼大门，苏恩特勒斯和那个新来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把其他人也带走了，只剩下黑尔没跟去。楼下的实验室一直播放着4000多年前的烂俗流行乐，也就是当前十四域通称的“古典音乐”。

    他很确定那个新来的在损害这里的利益，但现在已经不可能踢掉她了，那就只能拉拢她，至少不能让她和苏恩特勒斯成一伙了。苏恩特勒斯那个正的一直想踢掉他这个副的。

    “给，这是全部。”黑尔抱着一大摞文件跑了进来。

    “里面哪些是正常人？”

    “啊？”黑尔觉得导师今天像是吃错药了。如果真是那样，黑尔也有一份责任。

    “帝国本土公民，良民，大众性别，大众种族，爱好平常，没有特权，恋爱对象普通，经济并不十分困难，政见并不过于激进。”尼斯?布奥列索问，“难道你不知道正常的同义词就是大多数？”

    “呃，这个卡里宁，这个卢莎，还有……”黑尔抽出一份，然后又抽出一份。犹豫了一下，又抽出了一份。

    “你还知道把我挑出来。”布奥列索把黑尔也挑了出来，“你是拉多里德尔王国的国籍对吧？”

    然后布奥列索把剩下的资料抱到膝盖上，一份一份地看。

    “好消息，”布奥列索说道，“我们这儿有，一，二，三，四，五，六，六个涉世的助手或博士是圣默森特教会的，很好，过半了。”

    “圣默森特教算是很常见的宗教啊？”黑尔说，“我没考虑宗教因素。”

    “那你就该考虑得更周全些，”布奥列索用教训的口吻说道，“上一届皇帝，嗯，也是个女的，因为一个教会的主教对她动手动脚，就把那个主教从黑石王座前将近七十米长的碎玉台阶上踹了下去，那家伙瘫了，圣师的治愈术也没治好。前任皇帝找教会讨说法，圣默森特教会自然不会承认这种丑闻，然后帝国就和圣默森特教会彻底闹翻了，帝国直接发动了所谓的银色逆反，把全国一大半的教徒送进了监狱或火坑。”

    “这件事还间接缓和了帝国和涵恩王国的关系，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可疑的朋友。”布奥列索把那六份资料放在一起，“这里面有你特别在意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