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在很久以前就特别敬仰海伦·凯特琳娜。不是因为她是瓦图灵机关的研究总长，也不是因为她那非人的天资，而是她总能做到雪莉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比如现在。

    “呐，海伦姐姐，你怎么让蒂娜自己离开的？真的不能告诉我么？”

    她站在下降的电梯井里，拉着海伦的衣袖试图撒娇卖萌。

    不知道海伦对克里斯蒂娜说了什么，在今晚诸事不利的克里斯蒂娜竟然同意了海伦的请求，留下了雪莉一个人，自己先离开了。

    “要尽快回家。”她走前只是轻声叮嘱了这么一句。

    这是怎么办到的？超想知道啊！

    “秘密是女人的魅力所在啊。”海伦微笑，“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哦，不能告诉小雪莉呢。”

    “切，你们都是坏人，每一个都超有心机的，显得我好蠢一样。”雪莉不开心地说，“人家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她恼火地拍了一下海伦宏伟的前胸。

    “啪~”一阵涟漪。

    “听到你认清了自己，姐姐就放心了。”海伦毫不在意，甚至还挺了挺胸，简直是泰山压顶般沉重的威严展现在雪莉面前，“但是啊，蒂娜只能说是努力的孩子，真要说谋划，也最多算是一般中上的水准。不过她的优点就是能从失败中吸取经验，这次被威廉狠狠地算计了，下次威廉再想干些什么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说完后她话锋一转：“至于你……最初见面的时候我还觉得你一定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就像我，或者那位弗兰肯斯坦……可是现在看来，除了圣疗师的天分，你果然只是个普通的小家伙呢。”

    “你又笑话我！”雪莉生气地嘟起了嘴，“坏人！”

    “普通有什么不好的。”海伦笑着说，“待在蒂娜身边，真的让你让你那么困惑么？”

    雪莉扁扁嘴，可爱稚嫩的小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

    “和你说过好多次了，她很烦哎，总想做色色的事情，还喜欢羞耻的玩法，占有欲还很强，把我看得很紧，不让我去学校，只能和家教学习，也不让我认识更多的朋友，比如那次……还有那次……有的时候真想离开她，来一次自由的旅行啊。”金发的女孩儿细数着那些过去的事情，对海伦控诉克里斯蒂娜的暴行。

    与海伦的相识源于一场意外。最开始海伦接近她是因为她展现的强大的天赋，她则是为了海伦研发总长的身份——这是唯一有能力解决圣疗师不能使用骑士甲胄问题的人——但是在接触中，她们的关系慢慢变得不一样起来。不是克里斯蒂娜所想的，那种暧昧的可怕关系，而是更像……姐姐和妹妹，或者母亲和女儿。

    连雪莉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这样的变化，只是回过神来，便已经这样了。她渐渐习惯在和海伦见面后，对她倾诉那些没法对克里斯蒂娜说的事情，比如某个银毛，某个银毛，还有某个银毛。而海伦也喜欢静静地听着，带着温暖的浅笑。

    下降的电梯停了下来，两个人却都没有出去的意思。海伦一边抽烟，一边听完了雪莉的控诉。

    “可是，那是她爱你的证明啊。”海伦说，这句话她已经对雪莉说过很多遍了，“虽然和你希望的有一些出入，但是她是真真正正爱着你的人啊。”

    “可是……可是……”雪莉支支吾吾，两手搅在一起，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才好。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了新的想法。但是那个想法太古怪了，让她没有开口说出来的勇气。

    “可是什么？不要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无论你想说什么，都不会被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