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说着，唐河把臧春晰的资料拎起来，让余笙看资料上的相片认人。

    “谈不上认识。”余笙简单地扫了眼纸上黑白的证件照，跟自己有印象的人对上号，移开时触及到陆遇卿的眼神，她心虚地转开，“臧春晰在上京大学挺有名的，他是上京毕业的杰出人物，对母校贡献颇多，我在校期间跟着老师参与过两个有关信息科技的项目，都是臧春晰牵头搭线的，项目这边是老师负责交接，他们应该挺熟悉。”

    余笙是项目组的成员之一，她当时主要负责算法和试验这两方面，一般只待在项目室，没有跟着曾清鸿去见过这个项目牵头人，唯一见过的那次还是回项目室时，见到两人在走廊尽头说话。当时只远远看了一眼，记得有这么个人而已。

    如果是臧春晰的话，老师遭遇的事故仅仅只是巧合吗？

    “臧春晰的公司主营业务是电子工程，和你们计算机系有相关性，但不完全对口，他牵头的项目找计算机人才合作，太奇怪了。”唐河把臧春晰的基本资料都调查过，自身经历与家庭情况着重，公司情况也查了点，“如果说他想涉猎这一块，也没见他公司成立相关的项目，你们做的项目没见光吗？”

    “因为，失败了。”余笙说。

    “哎哟，还有一群高材生搞不定的项目。”唐河来兴致了，正想问问关于那个项目的情况，余笙却没给他机会。

    “我过去了，项目的事老师比较清楚，到时你可以问他。”余笙越过两人，往里面那间收拾出来做还寿仪式的房间走去。

    唐河看着余笙走开的背影，再转头去看陆遇卿，觉出两人之间见面是微妙的感觉，忍了忍，拐弯抹角的八卦，“余笙比第一次见的时候瘦了很多啊。”

    第一次见余笙虽然气色一般，但好歹身体看着没什么大问题，她骨架小，看起来娇小，却绝不是瘦弱的那一挂，谈不上胖，也绝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瘦精精的，总之看起来是健康的身材，但现在一眼看过去唯一的想法就是瘦，连他这种被誉为钢铁直男的人都看得出来，脸上的肉少了，衣服穿在身上略微显得空荡，跟买大了一号似的。

    陆遇卿目睹着余笙走进其中一间房，从里面把门关上，缓慢地收回眼神，“心理有道坎跨不过去了。”

    “闵然有句判断下得很对，她在极度的苛待自己。”唐河掏出烟盒，抖了支烟出来，拿在手里捏着没点燃，“即便512案的其他受害者会遭遇绑架是因为与她有共同点，但说到底她同样是受害者，跟其他人没有区别。亚当的根本目的是把‘禁果’变成他那样的人，为此故意给予两者不同的折磨，心理与身体，先从受害者内部把余笙分离出来，让她成为泄愤的对象，这样一来她就孤立无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