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吹奏?”
梁青顾内心微微一拧,露出了几分犹豫。
池胥这话说得,怎么这么随意?
“吹……吹奏什么?”
池胥的模样更加一言难尽了,若是方才梁青顾如往常一般笑着讨好他也便既往不咎,可偏偏她方才露出了皱眉的动作,这不禁让他心里更为不爽。
这是嫌弃他?
池胥前倾身子朝梁青顾慢慢靠近,两人脸部之间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
“吹奏?笛子、箫,夫人喜欢什么那就吹什么便是。”
梁青顾还在思索,毕竟像池胥这种古人跟她们现代的那些不一样。
阮棋坐在一旁面色颇有些尴尬:“你们夫妻二人若是要秀恩爱在房中秀便是,何必欺负我这种还未找到伴儿的?”
梁青顾无意间瞥见池胥眼中突然泛起的白眼,他这是……在傲娇?
难不成是吃醋了?
不过也不可能啊,池胥对她的感情还不如到吃醋的地步。
池胥自然是没有吃醋,他仅仅是单纯看不惯自己买来的东西往别人身上贴。
既然花了这个钱,那么他就该完完全全的拥有,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
他可以不要,但梁青顾却不可以自己逃跑,这次是这样,上次在乔家大公子那里也是如此。
梁青顾见气氛越来越怪,连忙又拿出一个碗为池胥也盛了碗豆羹。
吃吃吃!我就不信堵不上你的嘴!
梁青顾暗自咬牙,心中总有些不痛快。
“池夫人技艺高超,在下佩服,只是不知夫人如何能实得这首曲子?”阮棋轻抿了一口豆羹,舒了口气道:“这首曲子是在下前几日兴致所至,因还未修改所以并未流传出去。”
梁青顾微呃,既然阮棋都说了这是自己所做,那么自然不能说自己以前就听过薄了他面子,只好小声道:“方才在门外听阮公子的乐曲,只觉得柔美非凡,但阮乐本身低沉,演奏这种曲调显然刚劲了些,所以我才想着加入些笛音,来调和曲子的音色。阮公子技艺高超,做出的曲子自然是过耳不忘。”
世间的夸赞他不是没听过,就连各国的主君也对阮棋青眼相待,呆不过都是一些浮于表面的赞叹之词,从没有一个人像梁青顾这般细致的分析过曲子本身的优劣。
阮棋的心里似有回味也有震撼,端着豆羹沉默良久这才坦然道:“若非池夫人已经成婚,那必然是我阮棋的知己。”
他虽有名,但制作的阮乐并不大众,基本上没什么人能听出来。
唯独梁青顾不仅听出了阮乐的弊端还加以调和休整,这才是他真正想寻觅的人。只可惜人家已经有了良配。
就算梁青顾如今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也不一定看得上他这般模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