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我有的莫非你没有？”

    话虽如此，万俟炀还是起身套上衣裤。直到那淅淅索索声音停止，周子琰才转过身来：

    “万俟兄为何放一女子在船上，难道不知会引来危险吗？”

    万俟炀方才正排解出火呢，这会儿难受的紧，随意套了条粗麻裤子，心情也燥的慌：

    “有什么危险？她一块儿肥肉在狼窝都不怕，难道狼还怕肉不成？”

    周子琰被他这种散漫态度激的有些着急：“肉是不怕，可肉只有一块儿，群狼分之之时定会引起骚动，暴乱，甚至自相残杀。你这是在试探人性！”

    因为激动，白皙的面庞泛起两团红晕，连眼角都微微有些泛红。

    万俟炀奇怪的凝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但是最终选择了闭嘴。

    等不到回应的周子琰失望的很：“我以为你是个深谋远虑之人，所以才选择与你为伍。可没想到，区区一个女人，就能瓦解了你的英勇睿智。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那个，我说。”

    万俟炀挥手打断他的情绪：“咱俩都是两个大男人，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子娶了小妾，家里女人跟我闹呢。”

    “你！”

    周子琰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等话，被堵的心口难受。余下的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跟自己赌气，一屁股坐在离他最远的椅子上。拎起一壶凉茶给自己倒了杯，狠狠呷了一大口，浇灭口中的苦，心头的火。

    看他不说话，万俟炀摸了摸鼻子，好奇的紧：“难道老子的魅力如此之大，连军师你都对我芳心暗许？不成，不成，老子还是更喜欢女人的身子，这事我看还是算了。”

    正在喝茶的周子琰差点没被呛死。

    他狠狠的瞪了万俟炀一眼：“什么算了？”

    发现自己的话更有歧义后，他连忙改口：“你且放宽心，我也喜欢女子，不好男风。”

    万俟炀嘿嘿一笑：“那就好，吓老子一跳。你可是，灵儿看上的男人，我未来的妹夫啊。”

    周子琰终于发现话题被他掰弯了。

    事实上，从他进来那一刻，撞见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在做那事，画风就不可避免的一直在歪。

    “说正事。”

    周子琰终于找回理智：“留一个女人在船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相信你是那种见色起意，不顾大局的草包。”

    “嘶。”万俟炀倒抽一口凉气，摸了摸下巴，咂摸着：“这话说的，好像是在夸我，又好像是在骂我啊。”

    “认真点。”

    万俟炀收回毛茸茸的长腿，和眼底的戏谑，一下子认真起来：

    “这个女人，来历不凡。”

    周子琰愣了：“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

    就在他以为万俟炀又是在戏弄他的时候，万俟炀解释了：

    “她没说，我也没强迫。但是通过种种迹象，这个女人并非凡品。我曾经截过官船，里头有正三品的诰命。一看到我之后双腿抖如筛糠，尿骚顺腿直往下淌。为了活命什么都干得出来，哪儿还有点往日耀武扬威的神气？”

    周子琰加入不到两年，对这些事只是听说大概。今日听万俟炀重提，便发表自己看法：

    “生死攸关之际，寻常人自是害怕失态，倒也是人之常情。古往今来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人，也不过那么几人。”

    “所以说，这个女人不一般。”

    万俟炀不愿多跟他分享细节，不知怎么的，他对姜妤没有源自兽性的冲动，反而是充满了强烈的探求欲和征服欲。甚至，甚至不愿孟浪，以免亵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