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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胸脯子隔着衣服在九舞身上蹭来蹭去，腻人的脂粉味道熏得白鸾想打喷嚏，白鸾急忙封住嗅觉，仔细观察着九舞的反应，他若是敢不正经一下，就就就——白鸾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总之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吧。

    九舞终于是辜负了白鸾的希望，在那侍女粉嫩的脸蛋儿上扫了一眼，轻轻一笑，一把将侍女搂了起来，嘴唇贴上侍女的下巴，沿着光滑的颈子一路亲下来，直到埋进那道诱人的沟壑。

    白鸾怒不可遏，果真是看走了眼，风流鼎鼎的九舞殿下果是名不虚传啊。那侍女柔柔地偎在九舞怀里，被亲得动了情，索性一屁股坐上了九舞的大腿。白鸾叫她压得不自在，偷偷用了些许仙力，狠狠在侍女腿上掐了一把。

    侍女专注地迎合着九舞的亲吻，却是没有感受到皮肉上的疼痛，白鸾便也不顾会不会让九舞发现，变了根冰针对着侍女的裙子刺进去。侍女身子一紧，稳稳托在手里的酒壶亦不知如何就打翻了，九舞一把将她推开，微扬着下巴，一副因扫兴而带来的不悦。

    白鸾这才觉得身上湿湿凉凉的，好大一股酒气注满全身，偷偷瞄着颓坐在地上的侍女，恨不得上去踩她两脚。但想想又觉得这侍女是无辜的，要怪还得怪这些没脸没皮的臭男人。

    九舞轻轻拂去洒落在衣衫上的酒水，对墨止道：“二皇子殿里的侍女是越发的不稳妥了。”

    墨止含着笑看过来，瞧瞧九舞衣袍上殷了一滩的水渍，睨眼对那侍女道：“还不去帮九舞殿下擦擦？”

    侍女本有些惧怕的模样，急忙又恢复了如画的笑脸，扭着腰肢就要再度靠上来。九舞清清嗓子，冷冷道：“不必了，我一贯不喜欢身上湿湿嗒嗒的，早前听说二皇子得了件丝锦玄袍，轻薄飘逸且能稀释百毒，九舞厚颜，想讨来试一试。”

    墨止咂咂嘴，笑纹咧得益发深刻，“衣裳湿了祭掌火出来烤烤便是，我瞧着你就是想诓我的宝贝，何必借着个侍女发难。罢了，不过一件衣裳，赠你就是。”

    “那便多谢二皇子了。”九舞起身对墨止拱拱手，由侍女领着进了处房间，侍女将那轻如云絮的玄色袍子取出来，便轻笑着回避了。

    白鸾被他随意丢在榻里，从他的前胸看到后背，发丝看到脚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眼前的人既陌生又熟悉，胸腔子里空荡荡的，忽然想起积云山的那一晚，他们之间毫无距离的接触，那样的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呢。而他，又为什么要选择在她最脆弱无力的时候，那样对她呢？

    白鸾想不明白，她对他有千丝万缕的疑惑，和难以克制的想要靠近的欲望，她不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爱，只是看见他和别人靠得太近，心里就不痛快，看着他要丢下自己走开，又十二分地舍不得。

    九舞换上玄色的袍子，二十年前夜销习惯的颜色。白鸾看着他，不禁想起在质子府砸瓶子的那些日子，多希望自己正在做一场梦，梦醒后，还是那个院落，还是那个人，还是每一个他摇着扇子遛鸟归来的清晨。

    如果他们真的只是凡人，如果就那般相守一世，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情。

    沉浸在往日的甜蜜幻想中，九舞却已经离开了，他谨慎而小心地关上房门，离开的步履有些缓慢。

    白鸾略略怅然，终是想起来，这便是逃跑的时机了。

    化出了人形，白鸾在这房间里看了一圈儿，觉得没什么可留恋的，推了门准备回蕊珠宫。门一打开，就被一张大脸吓了个哆嗦，墨止扶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二，二皇子……”白鸾眯着眼睛尴尬地招呼着。

    墨止君左右看了两眼，向前走开一步，笑道：“你还认得我？”

    “认得，自然认得。”白鸾干笑着向房内退一步。

    墨止索性踏步进了房门，从背后将门关上，懒懒道：“那你还晓得这是我的寝殿？”

    “晓得，自然晓得。”白鸾笑得益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