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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瑞生虽然迷糊,可是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认真,寥寥几字,听得郑青芸眼底心头一片柔软。
身为郑家长女,她要守护弟弟,十三岁毅然从军扛起护国公府门楣;身为肱股之臣,她要辅佐唐麒,庇佑天下百姓;身为青云将军,她要身先士卒,身上系着所有将士的生死。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照顾她,纵然说这话的人是如此怯懦柔顺的书生,也足够了。
“不过,你是我郑青芸的郎君。”郑青芸伸手帮他把脸上的发丝撩开,“照顾你的事情交给我来做,所以,安心睡吧。”
文瑞生终于安静了下来,郑青芸躺在美人榻上透过月白色的看了一会文瑞生的侧脸,也和衣睡去,一夜无话。
第二日,文瑞生刚一睁眼,就感觉事情似乎不太对。
自己怎么谁在床上?身上的外袍去哪了?鞋子怎么也脱了?还有,郑青芸呢?
文瑞生扶着疼得厉害的头出门,立即就有等候在门外的丫鬟迎了上来。
“青云将军呢?”
丫鬟行了个礼:“回禀文大人,将军她起得早,现在正在前厅和靖王辞行。”
等到文瑞生到达前厅的时候,郑青芸和唐钰的谈话似乎已经结束了,两个人正在安静的用饭,室内一片和谐,两个人互相替对方布菜,举止十分亲密。
看见文瑞生进来,唐钰一改昨日的热情态度,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坐吧。”
在文瑞生还没来得及动作的时候,郑青芸又冷着脸道:“叫你坐就坐,别磨蹭。”
其实,文瑞生完全可以理解郑青芸的冷淡。
毕竟他们昨天做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靖王相信,文瑞生并非郑青芸的如意郎君,所以唐麒的赐婚让她们之间君臣离心,有了龃龉,这才转身投靠唐钰。
现在应该是郑青芸和唐钰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是以,郑青芸要让唐钰觉得,她现在有了靠山,不用继续对文瑞生逢场作戏了。
只是不知为何,已经明知道是做戏,文瑞生还是觉得心里不太舒畅。
“是。”文瑞生低眉顺眼的坐到席间,十分憋屈的当了一顿饭的背景摆件。
为了让靖王确信他们夫妻之间的不和,郑青芸没有和文瑞生一起坐马车,而是故意在靖王府的门口和文瑞生吵了一架,率先骑马离开。
路途漫长寂寞,文瑞生一个人坐在马车里,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昨晚自己醉酒之后的细节。
可是他全然不记得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从前听同窗说,自己的醉态好像不雅,也许,自己是酒后胡闹的时候,把衣服脱了?
那郑青芸又做了什么?
文瑞生总是觉得,昨晚自己在梦里依稀感觉到了一双微凉又纤瘦的手在轻轻抚摸自己的额头。
他的眼前蓦然闪现郑青芸的脸,随后又被立即否决,那样温柔的触碰,绝对不会是她。
回到瑶县衙门的时候,碧柔来禀报:“文大人,将军请您去书房呢。”
文瑞生匆匆赶到书房的时候,郑青芸正提着笔写信。
她的手骨节分明而修长,白净的肉皮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在窗柩里照进来的的阳光下泛着浅浅的粉。
文瑞生不由得走神,又回想起昨晚梦境中的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