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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经吐字不清的文瑞生,郑青芸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暗想,你又是如何知晓,我对你无情呢?
就在此时,去拿解酒药的护卫已经回来,手里提着药盒站在门口通报:“将军,解酒药来了,要下属送进去吗?”
郑青芸起身,“不必,我出来拿。”
此时的文瑞生刚刚在床上滚了两个来回,面色潮红,衣衫不整,若是叫旁人看见了,不仅日后容易官威不保,说不定还会叫人传一些什么讨厌的闲话。
待她拿了药再回去的时候,文瑞生已经七扭八歪的滚进了床上的棉被里,姿势狂放不羁。
“过来喝药。”郑青芸跪在床上,一只手里稳稳的端着醒酒药的碗,另外一只手则是去托起文瑞生的后颈。
文瑞生十分不配合的扭过头,“不要,不吃药。”
动作和语气完全像是个闹脾气的幼稚孩童。
不过若是不喝这醒酒药,夜里不知道又会难受成什么样子,郑青芸怎会容许他任性?
郑青芸把药放在床头的矮几上,想要用两只手一起拉文瑞生起来,没想到这个时候文瑞生却突然动了一下,郑青芸没有防备,身体一时失去平衡,直直的朝床上倒过去。
片刻间她立刻做出反应,双手撑在文瑞生的身侧,这才在撞上去之前停了下来。
两张脸之间仅有区区半臂的距离,郑青芸的发梢在脸颊两侧滑落,一丝一缕的落在文瑞生摊在床榻上的乌发之间,在他微红的脸上落下易碎阴影,黏吝缴绕,纠缠连绵。
文瑞生的眼底似乎也染上了同烧刀子一样火辣猛烈的酒气,瞳仁黑而亮,眼神直白而坦荡的凝滞在郑青芸的脸上,一错不错的,专注的仿佛是在欣赏着什么难得一见的珍品。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彼此温暖湿润的呼吸,郑青芸被他看得有几分窘迫,一丝热意慢慢的从耳后爬到脸颊,更显得她面若桃李,姿容明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文瑞生看得入了迷,鬼使神差的,竟慢慢伸出手指,在郑青芸的嘴唇上轻轻的碰了碰。
冰凉的指尖骤然碰到柔软而温热的唇,郑青芸顿时愣住,而这种奇异的触感顷刻间也令文瑞生的酒醒了大半。
手不尴不尬的在空中顿住,随后触了电似的抽回,四目相对间,仿佛旁边的红烛火光都停止了跳动。
郑青芸手臂微微用力,利索的坐了起来,文瑞生也赶紧滚到一边,坐起来慌忙的整理了一下刚才动作中乱掉的衣襟,脸色尴尬的通红。
“我——”文瑞生别过眼睛,嘴唇舔了舔略微有些干燥的嘴唇,“我刚才,刚才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轻薄于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突然间觉得她的眼睛生的很美,鼻子生的很美,嘴唇生的也很美,所以情不自禁的,就想要伸手碰一碰。
可是这样的言辞,就连文瑞生自己都觉得浪荡又荒唐,怎么能宣之于口?
“无妨。”郑青芸的嘴唇上似乎还停留着文瑞生指尖微凉的温度,她不由得干咳了两声,整理情绪,才道,“我不介意。”
军账中又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郑青芸侧着脸,烛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明一暗的影子,文瑞生则是把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 完全不敢直视郑青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