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楚建国睡的无比安逸,第二天上午都没醒,要不是听到喘气和不时“秀良秀良”的梦呓,秀芬一度都怀疑父亲已经走了。
下午楚建国被小腹涨醒,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疼如刀割,忍不住大声呻吟,秀芬按着医生吩咐,给他注射了一针吗啡,楚建国又睡着了。
秀芬知道父亲还牵挂着哥哥楚秀良,可现在上哪去找呢?看这弥留状态,父亲随时都会离去,即便知道楚秀良在哪,也脱不了身去找呀。
第三天,终于噩运降临,楚建国突然醒来,呕血不止,全身癌细胞炸裂了,吐了一床一地,秀芬吓得魂飞魄散,无助的拍着父亲后背哭着叫爸,楚建国吐完血,剧烈喘息一阵,握着女儿的手,虚弱道:答应我…照顾好你…哥…,无论他多坏,都是你哥…
秀芬哽咽连连点头,楚建国嘘了口气,又说:官司…一定要打赢…,那点钱…你兄妹俩分了…爸…对…不起你…,没照顾…好…你,找…找…红~红军…他…他…是~好……好…
楚建国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已经发不了声了,大睁双眼喉结上下滑动,进入了昏迷状态,枯瘦的脸上有泪滑落……
秀芬大哭着:爸!别吓我呀!爸!你醒醒呀!……
然而,楚建国再也醒不过来了,一丝游气咕噜咕噜几个小时后,与世长辞,办公室响起了秀芬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逝者已逝,当入土为安,再难过也得料理后事,依着楚建国的遗愿,秀芬联系了几个远房同宗亲戚,因为楚建国的祖坟地就在那里,依照规矩,楚建国得安葬在自己父亲坟旁。
亲戚们过来拜祭了一下,接过秀芬的钱,回去纷纷准备树木制作棺材,秀芬也在镇上联系了一辆面包车,准备把父亲尸体运回老家。
一切都在沉痛中有条不紊进行,就在秀芬付定金给面包车司机时,楚秀良疯疯癫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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