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静璇一早去给戴氏请安,并表达了想邀请国公府的公子小姐一起拜织女的意思。 这一天,正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 将军府前院的费嬷嬷是个话唠,一张嘴什么时候都闲不住,曾因多嘴毒舌,叫戴氏命人当众掌掴了十下。 沈静璇一走,费嬷嬷便一个劲地往秋香与秋芬身边蹿。 “呦,秋芬姑娘,今日打扮得这般喜庆,可是秋月阁有什么好事要发生?”费嬷嬷肘了肘忙碌不堪的秋芬,眉梢眼角,都洋溢着聒噪的笑意。 “呦,老身也就是问问。秋芬姑娘这么高兴,想必是表小姐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呗。”费嬷嬷再次提及沈静璇。 “大概是知道点什么内幕,但是又没能得到证实,想从你我这里套话呢。她刚问你什么?”秋香指挥着彭奎,让他将黄花梨寿字纹翘头案搬到了花园旁。 秋芬耳语道:“她总问我今日表小姐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难不成也是这样问你的?难道夫人又要给表小姐使绊子了?” “这样行吗?”秋芬狐疑地琢磨了几遍这话,怎么总觉得秋香好像知道得比她多呢? “真的?”秋芬嘴馋,总是被秋香用食物拿捏住,闻言她乐了,忙跑到一边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清扫灰尘。 “什么呀,表小姐根本没告诉我跟秋香姐,只说是秘密,只有夫人才能够决定的秘密。哎呀费嬷嬷,你干甚踩我的脚?”秋芬说着,当即跳起。 费嬷嬷“哎呦”一声搀住秋芬,扫了眼身后的秋香,确认秋香根本没空搭理她之后,她才拽着秋芬去了花园另一头的假山处。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费嬷嬷,你想多了,就是夫人跟你说的那事呗。”秋芬故作高深,抱臂转身,看风景去了。 说亲?秋芬一愣,因害怕被自己的表情出卖,她一早转过身去,这时候,她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哎?你慢着,我问你,到底是不是冯家那个什么修哥儿啊?夫人跟吴嬷嬷把那小公子说的那么好。我问你,真有那么好呀?那你跟秋香作为陪嫁丫鬟跟过去,岂不是有福了?哎?你别走,快说是不是啊?”费嬷嬷急了,死死地拽住秋芬。 不过,该套的话都套到了,秋芬再不走,只会被识破。 “啧啧,看来还真是。这下热闹了。不行,我得提前张罗张罗去。”费嬷嬷说着,忽地松开了秋芬的手臂,三两下蹿了个没影儿。 “我怎么知道啊?表小姐那天在国公府不是差点被人欺负了吗?事后不是让你去查那个什么修哥儿的吗?你打听到什么了吗?”关键的事,沈静璇根本不告诉秋芬,这时候,她既羡慕秋香,又有点妒忌秋香。 秋芬很郁闷。 “你去做什么啊?好歹跟我说一声呀。”秋芬急得直跺脚,委屈得不行了。 “真的啊?那你快去,快去快去!这里有我就够了。”一说这事会对表小姐有害,秋芬也不闹了。 “记得,别跟任何人说,费嬷嬷再来,你就说你什么也不知道,全是她胡诌的,记好了!”秋香交待完,回屋取了自己的私房银子,匆匆出了将军府,叫上一辆马车,飞也似地赶去了国公府。 与这平民化的集市隔了三条街道的馥郁大街上,是贵族女子才进得起的高档店铺,出售的是各类胭脂水粉以及首饰佩饰。 出了店铺,戴氏去了邻街的茶楼,与一个妇人交换了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