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是热情好客,”于小界熄了火,“常邀朋友来家里聚会,吃吃喝喝,天南海北。”
“周综维人脉广倒是不假……”我话说到一半,一恍,“等等,你之前和我说的聚会,不会……也是这个吧?”
于小界不以为意地点点头:“不过是个普通聚会,我们是小角色,填饱肚子,凑凑热闹而已。”
我双手捂住脸,这一桩一桩地还真让人应接不暇。于小界不是窘迫的少年郎,嘿摄汇的生意要不要大排长龙,从一而终的墨绿色冲锋衣,濒临报废的面包车,被我暗暗不屑的蛋包饭和铁板牛肉,这些,不过是他的富人乍穷。而我才是那井底之蛙,薪水是我的至高追求,仅有的几件名牌,小心翼翼地爱护,每次启用只差套上套袖。
我从指缝露出眼睛:“令尊令堂,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做些宝石生意。”于小界有问必答。
所以说,怪只怪我之前太不好问。
“宝石……也是以东南亚的为上乘吧?”一切渐渐明朗,“所以会和周综维的木材生意有共通之处……”
这时,于小界下了车了,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他那车门,不这么大力是关不上的。
他绕过来,来开我这一侧的车门,我从里面拽住,和他势均力敌。
一层铁皮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的话清清楚楚地传来:“好吧,那你等我,都到这儿了,我怎么也得进去露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