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看着被紧紧握着的手,又看那王肆的神情,暗道了一声好,既然有求与他,就不怕这人藏着掖着的不说实话。
张天师抽回了手,吸着旱烟,等吊够了王肆的胃口他才轻飘飘的起身说一句:“走吧,先带我去看看你儿子。”
王肆连忙应声,带着五人就赶回了家。
那家不过就是破烂的瓦房而已,那大梁竟然还缺了一根,不知是何时就掉了,墙壁都是用竹蔑编制后用红沙石灰和水糊的,客堂里也就四条板凳一张老桌子,这王肆的家也真当的上家徒四壁这几个字,难怪他穿一身的补丁。
张天师刚临门就见一象鼻挖嘴尖脸的妇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从卧室走了出来,可那妇人竟然一见家里来人就啐了一口,抱着孩子又回了房。
王肆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还是强忍着怒气请了张天师坐下,“您别介意,我老婆没文化,德行不好。”
张天师看了他一眼,低啷了一句:“象鼻挖嘴的老婆,你还真是有福气。”
王肆隔的近,自然听见了这话,脸色又黑了几分,一想到所有事都是因她而起,更是怒火冲天,但他偏偏又不能发作,还得帮这个缺心眼的老婆隐瞒。
王肆深吸了口气,转身就去房中抱孩子。
穆钰几人只听得里面传来几声泼辣的呵斥。
“你又带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趁早给老娘轰回去!”
“你这烂婆娘闹什么闹!人家那可是来救命的!孩子给我!”
“孩子!这孩子是老娘生的!是活是死关你屁事!不就一条金鱼吗!老娘就是杀了!”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两人之间的呵斥终止。
那一堵泥墙,根本掩不了丝毫的声音。
穆钰因昨日有些着凉,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见四人齐齐回头看向他他连忙捂住口鼻,但却咳嗽的更厉害了。
不到一分钟,王肆黑着脸抱着孩子出来了,眼中还含着不满和愤然。
张天师一看他怀里,只见一瘦弱的小男孩蜷缩在王肆怀里,双眼紧闭着,似是在睡,但经过刚才那一番吵闹,这孩子理应被吓醒了才对,但怎么没有丝毫反应?
王肆将孩子抱在张天师身前,“天师,就是几天之前,我这孩子突然就开始睡,一直睡了几天都没有醒来过,我抱去看了医生,可医生都说没毛病………”
张天师挥手打断他,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心脉,“你的意思是他撞邪了,喻渊死后他才睡的?或者说,你发现你孩子睡着不醒的时候去找喻渊,然后才看到喻渊已经过世?”
王肆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一直抱着孩子在磨蹭。
程序不知何时就绕着就屋外转了一圈,进门拉着程晟就指着房外栓着的那条饿的发昏的狗,狗的头前有个石盆,程晟抬了抬眼镜,似是在鉴定什么,看完后无声与程序对视,又悄然回了大堂。
程晟走至张天师身后,低语了一句什么,张天师有些疑惑的“哦”了一声,抬头就见王肆紧张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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