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琉坦诚以对，“所以我遇见的你，才是我喜欢的你。”

    这是白夕琉第一次说喜欢，但两人都早对此事心知肚明。

    “可我不喜欢你。”顾笑夭盯着白夕琉的眼睛，“我在利用你，利用你喜欢我这一点。”

    白夕琉笑了笑，没回话。

    “那位小姐心有所属才退了婚，但倾慕于你的女子多不胜数，其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合心意的。”

    白夕琉搂住顾笑夭的肩膀，“看星星吧。”

    顾笑夭看了眼白夕琉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好笑道：“宸王，你这是在调戏民女？”

    白夕琉看着星星淡淡道：“你陪我看一晚上星星，我在边境再待两年。”

    ……

    顾笑夭在军营待了没几天，京城便传来旨意，让她回京。

    回京之前，顾笑夭才把马车的圣旨拿出来。

    顾笑夭把圣旨塞在白夕琉手里，“这是圣上让我给你的，之前忘了给你。我没看里面写的什么，但应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送别顾笑夭，白夕琉回到营帐，看了眼圣旨，便往旁边一扔。

    副将苻煜拿起圣旨，惊讶的看向白夕琉，“宸王，你至今尚未娶亲？”

    苻煜镇守边关数十载，白夕琉十岁来边关，便是在他手下。

    两人之间，亦师亦友，白夕琉的终身大事，他是真的心忧。

    白夕琉淡淡道：“近来局势紧张，战场厮杀一不小心便是战死沙场，我不想害无辜的女孩儿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

    那道圣旨，是催婚令，白燚甚至已经给他物色了十数名世家女孩儿，个个品貌俱佳。

    顾笑夭说她忘了把圣旨拿出来，白夕琉不信。

    顾笑夭说她没看圣旨上的内容，白夕琉更是不信。

    “宸王，即便你不娶亲，也该留下一点血脉。”苻煜忍不住劝说道。

    圣旨上，明写要他为皇室开枝散叶，即便不立王妃，也该纳几个侧室。

    白夕琉不以为意，“我不是为了后代而活，我不会为了传宗接代娶妻。”

    ……

    顾笑夭又病了。

    道路崎岖，马车颠簸，她本就容易受寒，回到宫中，又是一病不起，休养了半月，仍旧不见好转。

    得知顾笑夭病了，白燚赶来探望，骂了她一通，并且放言，以后绝不让她再出宫。

    顾笑夭知道，白燚就是想找个由头，将自己关在这座华丽的鸟笼里，陪着他长大，陪着他变老，陪着他死去。

    小孩子就是这样，自私又任性，独占欲强。

    最重要的是，白燚只有她。

    顾笑夭病了，除了三天去一趟御书房看白燚批复的奏折，几乎足不出户。

    日光好的时候，顾笑夭会叫冬晴夏雪给她搬椅子，然后在椅子上铺上一层软软的毛毯。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院子里的梅花凋零，有些可惜的说道：“军营一片平原，没有梅花。”

    她还记得，白夕琉说过，他喜欢以梅花煮酒。